滩头阵地上,已搭建了临时指挥棚。登6的军队人数已经达到三千人,火炮也相继装上登6船只。
指挥棚里,参将程铁堡、游击将军张顺及部分将官正在分析战况。
“程参将,我军已拿下山头后堡,又在太平山上构筑防线。整个登6阵地的防御体系已经建立起来!”
张顺向程铁堡禀报战况。
“敌人土城子有何动向,南边旅顺口敌人可有动向?我军在双岛湾登6,敌军必定会对我军形成南北两面夹击,而我军第一批登6只有四千五百人,咱们的目标是固守。山头后墩、太平山两个抑守要地的高地必须派重兵把守!”
程铁堡分析道。
“程参将,北面夜不收已送回情报。建奴守军实行坚壁清野策略,死守土城子、木城驿两个要冲。太平山方向暂未派遣夜不收刺探,但修筑工事时有一股建奴游骑刺探我方情,估计从旅顺口方向有敌军异动。”
张顺回禀道。
“从地图上看,旅顺口有两条官道通往土城子,一条直接往北通过前夹沟直达土城子路途最短,一条往西南到达铁山再北上,经过双岛湾再北上到达土城子,绕了半个圈。难道,旅顺口守军想直接来双岛湾与我军决战?”
程铁堡分析道。
“程参将,建奴向来不惧怕与明军野战,他们一千骑兵,往往就能击溃万人规模的明军。所以,建奴是有可能派出骑兵,直取双岛湾。”
张顺分析道。
“如此,太平山得有一个千总兵力驻守,你马上增派人手。”
“诺”
张顺领命后,便下令道:“沈必卫,你部下已有三个百总驻守太平山,现在你部全部驻守太平山。”
“诺!”
十里外,阿保林率两个牛录六百人,又加上各庄园建奴青壮三百人以及三千人的明人奴隶,浩浩荡荡地朝双岛湾走去。
本来,阿保林可以直接北上土城子而不必绕弯。但是旅顺口周围,镶蓝旗的建奴修建了许多庄园,管理庄园的,都是驻守旅顺口建奴们的家眷。迫不得已之下,阿保林只好绕远道,通知和保护建奴家眷们转移。
“该死的,前方是什么状况,我们的哨骑放出去这么久,都不见回个信!”
阿保林怒骂。
“阿保林主将,前方不足十里就是双岛湾。明军在双岛湾登6,估计我们的哨骑凶多吉少了,要获得情报,主子应该再派哨骑刺探!”
身边的副将向阿保林分析道。
“不必了,既然明军已登6。派几个人去刺探定是添油战,又去无回。我们当兵贵神,一举冲进滩涂,杀得明军丢盔弃甲。论野战,明军那抵得我后金勇士们的一轮冲刺。多隆,你领一个牛录作先锋,我领一个牛录做后军冲杀明军登6滩涂。”
“渣!”
“呜…………!”
号角声响起,六百人的建奴骑兵缓缓加,朝双岛湾奔去。建奴的家眷们出一阵阵欢呼,欢送后金勇士打败明军,抓捕更多年轻力壮的汉人奴隶,壮大庄园。汉人奴隶们,一个个如牲口般只懂得麻木地行走拉车。
太平山上,已基本修筑了一道面向东南的弧形防线。防线的第一道是山脚下连绵的铁丝网,离铁丝网五十米外的山腰则是第一道战壕,战壕外阻挡瞄准射击的权木丛被砍伐干净。间隔一百米,又挖掘第二道战壕。太平山靠海的一则,是大片的沼泽洼地,并不适宜行军打仗。
沈必卫正伙同将士们坐在战壕里休息,突然间山顶僚望的警哨大吼传令。
“敌袭、敌袭………南方三里外有数百建奴骑兵向我方袭来。”
“建奴骑兵来袭,准备战斗!”
志远军士兵们纷纷扒在战壕边,检查自己的枪支是否已装填子弹,有的士兵来回穿梭,穿一篮篮的万人敌放在士兵们身后,每篮五颗。
“所有人听令,子弹装填后切勿露头,待命令下达后才站起射击。观察哨注意敌军方位,放敌军进来之后再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