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裴硯書一聲怒吼,眾人一鬨而散,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將門給帶上。
「打擾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門被關上,屋內又響起了劇烈打鬥聲。門外的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好激烈』幾個字。
屋內,裴硯書滿臉怒氣,眸中的殺意恍若實質:「梁晏桉!」
晏桉摸著裴硯書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笑盈盈地開口:「裴郎,你要是再不去阻止一下,我們倆的風流事就要傳遍整個聞都了。」
「這帳我慢慢跟你算。」
裴硯書顯然也想到了,一把甩開晏桉,站起了身。
可惜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一切都已成定局。
空氣驀地流竄去鼻腔,晏桉猛地咳嗽起來。
等他坐起身時,裴硯書已經整理好著裝,冷著臉打開了門。
晏桉叫來小二,提了桶熱水洗了個澡,這才慢悠悠出了客棧。
剛到臨川侯府時,管家就站在大門前笑眯眯看著他。
「四少爺,老爺請你過去。」
【宿主,你恐怕要被家法伺候了。】
晏桉踏進府邸的大門,本雲淡風輕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他低著頭,跟在管家身後,萎靡不振地走進了大堂。
高堂之上,他爹他娘端坐,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就連他兄長也站在一旁。
晏桉耷拉著眉眼,有氣無力喊了一聲:「爹,娘,兄長……」
正欲大聲呵斥一句,給晏桉一個下馬威的梁定淵見晏桉那副模樣,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看向了旁邊的夫人。
梁晏桉的母親張氏見此,急忙開口,語氣中滿滿的關心:「小四,這是怎麼了?」
「娘……我……」
晏桉在親人緊張忐忑的目光中,欲言又止,然後一副破罐子破摔,閉著眼睛一聲吼:「我把裴硯書給糟蹋了。」
梁定淵:「……」
張氏:「……」
梁晏廷:「……」
空氣有些寂靜,落針可聞。
終於,還是梁晏廷打破的寂靜的氣氛:「晏桉,你胡說什麼。裴硯書是國公嫡子,是男子,你與他八竿子打不著,怎麼能說胡話。」
「昨天閒晉王府……」
「你給本侯說清楚,不然家法伺候,一個月你別想出門。」
「昨天我在閒晉王府賞花,有人說洛思賢找我,我以為他找我去秋興(鬥蛐蛐),我就去了,然後莫名其妙就暈倒了,醒來後就與和樂郡主……我從窗戶爬出去。那藥實在太厲害了,我剛好遇到裴硯書,沒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