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潜顺手关了墙院门,看着面前低头羞愧的玉秀,道:“你怎么来了?谁送你来的?”
玉秀揪了揪衣角,“你那天走时什么都没带,我给你送几件换洗的衣服。是爹把我送到镇上的,赶马车的师傅也是相熟的。”
她说着,抬头瞥了眼林潜,他身上穿着一件束袖的练功服,从前并未见过s();。
林潜道:“武馆里有统一的着装,下次别为了这种事跑过来了。”
玉秀听了又低下头,两个手指绞在一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林潜道:“没有,你去我房里坐会儿,我跟那几个刑子交代一句。”
玉秀点点头,垂着脑袋去了。
林潜又回了前院,那些少年一听见开门声,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一脸严肃认真地扎好马步,仿佛从不曾懈怠过一般。
林潜现在心情不错,也懒得拆穿他们,只点了其中一个少年:“甲一,你带着他们蹲满一个时辰,之后解散。”
代号甲一的少年郑重点头。
林潜走后,那些少年倒没再偷懒了,不是怕了甲一,而是不甘心。
他们一起习武的十来个人,在这里都不用名字,只用代号,分别是甲一、乙二、丙三……如此类推。
而获得代号的方法也很简单,来武馆第一天,大师傅就让他们扎马步,扎得最久的那个就是甲一、其次是乙二,就这样排下去。
若是别人得了第一名的称号也就罢了,偏偏甲一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家境最差的。
俗话说穷文富武,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能在此处习武的少年,家境大都不错,自小顺风顺水地长大,却被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打败了,他们怎么甘心。偏这穷小子还比他们小了好几岁,就是想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也没那个脸去做。
因此只能认真扎马步,争取在下个月比试时将这小子比下去。
林潜回到后院,先去冲了个澡,才回到房里。
玉秀坐在桌边,心里有些低落,想着刚才林潜的话,不知自己这一趟是不是来错了。又有点委屈,她大老远跑来了,那人一点不高兴不说,还让她下次别来了。他自己出门一趟四五天,连个音讯都没传回家,难道一点都不记挂她和七七么?
枉费她今天才出月子,就巴巴地跑来了,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如此想着,心中越委屈,眼里也蒙了一层水雾。
听得林潜进门,她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林潜一进房门,就现房间比之前整齐许多,显然有人帮他整理过了,他看着坐在桌边的人,心中越柔软。
“你来了,七七跟着谁?”
玉秀不敢让他看到红的眼眶,只盯着桌面道:“我娘本来说让她带一晚,可是我想一会儿就回去。”
林潜听出她话音中带着鼻音,忙抬起她的下巴,果然见眼眶红了,他道:“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玉秀扭开头,原想不理他,可一想是若不问清楚,恐怕她回去了心里也有个疙瘩,便又回头来盯着他,道:“你是不是不想我来找你?”
林潜忙摇头,“没有。”
玉秀吸了吸鼻子,“那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还让我下次别来了?”
林潜赶紧道:“我很高兴。只是路上太远了,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
“真的?”
林潜直点头s();。
玉秀这才放心了,又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不放心我来,那你怎么都不回家看我和七七呢?”
林潜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闷声道:“媳妇儿,你最近都不理我了。”
玉秀道:“所以你生气了?”
林潜摇摇头,“没生气,只是有点不高兴。”
玉秀有点好笑,这不就是生闷气了么。
她看着林潜,应是这几日一直在太阳底下晒着,他看来比前几天黑了不少,脸上胡子也没剃,长出了一圈短短的胡碴,看着大了好几岁。
看着看着就有些心软,这些日子确实忽略了他,难怪要闹别扭。
林潜也在看玉秀,她自生了七七狗,就比之前丰满圆润了些,又坐了几十天月子,皮肤更加白皙红润。她今日穿一件鹅黄的春衫,底下是条素色长裙,更衬得一身肌肤晶莹剔透的白。
他不由得看看迷了眼,愣愣道:“媳妇儿,你今天真好看。”
玉秀掩嘴轻笑,又斜着眼睨他,“我从前就不好看吗?”
这一笑,更显得几分妩媚,林潜只呆呆着点头,“都好看。”
玉秀嗔他:“呆子。”
林潜不说话,伸手抱过她,骨架虽仍小,却有些肉肉的手感,抱在怀中比从前更加契合。他不由低下头,在她颈间嗅了一口,不同于从前的清香,如今的她带着一股奶香味。
他道:“媳妇儿,我很想你。”
玉秀面上烫,轻轻嗯了一声,道:“我也很想你,七七也想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