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仍旧是她的长子桑护疆继承,而二房和四房这许多年来就算是有与桑护疆起口角的地方,也从未对这位嫡母有过半分不敬。
这自也是折服于老夫人的心机手段。
“你将这块永宁侯府的令牌拿着,届时或许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老夫人令下人将令牌交给了奚挽君。
卿扶凤念在她舟车劳顿,便未叙话很久,叮嘱了几句在经营商号时需要注意的地方,便催促她回院子休息。
将近酉时,桑渡远念及之前太子的伤势,想着去东宫看望一趟,与奚挽君报备了一声后悄悄离开了府中。
奚挽君自己用完了晚饭,还要替桑渡远掩盖行踪,将老夫人派来的杏花应付了回去,没让她现桑渡远不在院子里。
夜里点了烛火,她坐在书房内兀自思考绝英阁的事情,一并等着桑渡远回来。
只是想着想着便不慎睡着了。
北曦一直守在院子门口,直到瞧见桑渡远回来了,才上前道:“姑爷,屋子里还有夫人给您留的鸡汤,她说您没用晚饭就出去了,回来应当会饿。”
桑渡远脚步一顿,入屋亦没有瞧见奚挽君的身影,询问:“夫人在哪儿?”
“夫人不放心您外出,便想着在书房看书打时间,一并等您回来。”
北曦答。
桑渡远闻言径直调转方向到了书房,平日里这是他不会涉足的地方,但瞧着窗内透出来的盈盈烛火,还是推开了门。
烛灯之下,奚挽君伏在桌案上,他走近一瞧,女子闭着眼小憩,神态有些疲倦,白皙光洁的小脸映了火苗颤巍的倒影,朱唇紧紧抿着,睡容看上去并不安稳。
不知为何,他心里的某一处似乎柔软了一瞬。
这也是他第一次夜深回院,还有热好的饭菜,而夫人为了等他累得伏案入睡。
这是他和奚挽君成亲后,第一次真正有了落实的安稳感。
他将人抱起,重新回了屋子,还不等将奚挽君放下,就见女子从他怀里茫然地抬起脸,“你回了?”
他低笑了声,“若是没回,在你面前的是鬼不成?”
奚挽君不搭理他这些不着调的话,打了个哈欠,被他放在床上后,自觉窝进了被子里,含糊不清地噫语道:“还有鸡汤,你喝了睡。”
桑渡远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收回了视线,坐到桌前喝汤,片刻后,忽然抬起了头,像是想通了什么,朝她的方向道:“我明日会去跟着公孙容读书。”
奚挽君正是不清醒的时候,随意应付了两声,又没了声音。
等桑渡远再过来时,女子已经弯着唇沉沉睡了过去。
他将另一床被褥抱到了床边铺好,自觉乖乖躺好,只是临睡前多瞄了女子几眼。
【今日还挺温柔。】
【果然,老子还是吃软的这一套。】
……
日头初升,桑渡远就感觉脸被人揉捏了几下,一睁眼便是奚挽君不耐烦的表情。
“干嘛?”
她无语了,将他的衣裳扔了过去,“公孙先生传话过来,他在府中的静阁等你。”
【昨夜还是温柔小意,今日又是女土匪了。】
【果然快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