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冷笑,将手里的书信揉吧揉吧揉作一团,撕成碎渣丢进茶杯里,面上多了几分冷峻。
“这封信,元侍卫可曾看过?”
“回殿下,不曾。”
顾长老老实实地回答。“属下一现这封信,就立即截下来了。”
“嗯。”
太子殿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元侍卫要问起,你就说没见过这封信。”
“属下遵命!”
顾长回屋,弟弟顾幼巴巴地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殿下有没有罚那小人?”
顾幼嘴里只有一个“小人”
,那就是元言。
顾长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反问:“殿下为何要罚她?这是荣安县主想救元侍卫,又不是元侍卫落跑背主。”
顾幼老大不高兴。
真要说起来,这封信最初还是最关注言萝的顾幼头一个找到的呢,就藏在锦记糕点盒的暗格里,言萝吃完糕点就拍拍手丢了盒子。
顾幼捡起来琢磨了半天,总觉得有蹊跷,可又找不到关键证物,最后交给顾长,顾长三两下就拆了糕点盒,取出了这封信。
……只能说,荣安县主太高看元侍卫的头脑了。
“对了,殿下吩咐,如果元侍卫问起,咱们就说没见过这封信。”
“哦。”
顾幼怏怏不乐地应了一声。
次日,钦差又派下人送了锦记的糕点来。
这一回的糕点盒,盖得太紧。
言萝捣鼓了两下没捣鼓开,想用暴力拆除,又担心弄脏了糕点,扭头见着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窥视她的顾幼,便朝他招了招手。
“小顾侍卫,你有没有……”
顾幼做贼心虚,立即慌忙摇头又摆手,“没有没有!我没见过荣安县主写给你的信!”
“……”
“……”
四目相对。
庭院里,远远有乌鸦“嘎嘎”
叫唤了两声,似是一种别样的嘲笑。
“我是问你,有没有起子扳手之类的东西,可以打开糕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