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屿今天来得这么早?
姜温枝踌躇地站在教室门口,有些迈不动腿。
两年多了,他们独处的机会寥寥,这样的场面她紧张不已。
可难得好机会,怎么着也该打声招呼吧?
姜温枝稳住心神,假意咳了声,“咳咳。。。。。。早。。。。。。早啊,傅——”
不等她说完,傅池屿身体后倾靠着椅背,抬眼视线落在她手上,戏谑地笑,“姜温枝,你多大了还玩雪,不冷吗?”
“还好。。。。。。”
她僵硬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其实血液循环流动已经给她带来了热量,现在手心正在隐隐热。
傅池屿微颔,不再开口,侧身看向窗外,仿佛刚刚的对话就只是为了缓解她的尴尬。
姜温枝蜗牛一样缓缓地往位置上挪动。
她把小雪球放到桌脚,右手伸进口袋里摸索。
该死!
今天的正事都没来得及办呢!
教室里除了嗒嗒时钟转动的声音外,姜温枝就只能听到自己极浅的呼吸。右边一片沉寂,好像室内只有她一个人。
时间一秒秒过去,她内心躁动不安。
一会儿其他同学就要来了,再不送。
就没机会了。
姜温枝突然好怀念从前的小组制啊!
那时候,东西只要准备七份,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送到傅池屿手里。
现在。
这两颗糖,该用什么理由送出去啊?
她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对了!
灵光一闪——
姜温枝猛然想起今天是她值日。
而拖把!就在傅池屿后面的角落!
可去见喜欢的人,人家不是捧一束花,就是穿好看的小裙子,哪有拿着拖把去的,太掉价了吧?
算了。
拖把就拖把吧!
说时迟那时快,姜温枝顷刻起身。
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角落里,拿起拖把,站到了傅池屿旁边的过道上。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像个莽夫一样。
似乎是从昨晚听到关于他的那些八卦消息后,她就开始不正常,又或者,刚刚在雪地里冻坏了脑子?
姜温枝把拖把柄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出“啪嗒”
的声响。
动静不小。
傅池屿抬起头,撇了眼旁边的拖把,眉头皱了起来。
姜温枝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活脱脱一副来找茬的样子,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一鼓作气:“傅池屿,给你!”
两颗紫色包装的巧克力糖静静地躺在她手心,等待着的主人来取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