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淌一地,还要找拖把。
找不到抹布,张松鹤干脆也不找了,坐下笑问:“头一回主动找上门,说吧,有什么事?”
乔济南说了听到的闲话,张松鹤一改随意洒脱姿态,神色凝重起来,这事让他怎么说?
上周他帮侄女看举报信就出了事,前两天也让侄女请假回家避风头,她也倔得很要强撑。
“都是闲话,当不得真。”
“姑父只说有没有这回事?”
张松鹤装糊涂,“我也不清楚。”
那就是有这回事,乔济南明白姑父的含糊其辞,不再为难他。
“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姑父练字了。”
怕侄子惹事,张松鹤赶忙制止:“济南,你别冲动,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过了这阵子或许就没人说了。”
过阵子是多久?谁都说不准,但闲话如刀,能逼死人。
*
夏季的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
中午短暂停过,半下午又落了起来。
虞晚闲得无聊,又不想继续跟乔珍珍玩圈叉游戏,她游戏品不好,输了爱耍赖,是个癞皮狗。
乔珍珍输了十几局圈叉三连游戏,靠耍赖赢了两局,这会儿正是瘾大的时候。
“好小虞,美小虞,再玩最后一把,我保证不耍赖。”
“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从来没赢过的人计较,再玩几把,行不行?”
虞晚冷哼一声,才不信这赖皮狗,“我的棋艺是跟姥爷学的,你想下赢我,除非挤掉我这个头号大弟子的名头。”
“不跟你说了,我下楼去转转,再偷偷打听下张蔷的情况,她不是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吗?”
一提张蔷,乔珍珍就安生了,“那你早点回来,别耽误去食堂打饭的时间。”
观察室和住院部不在一栋楼,这边主要是接急症。
才到楼下,好几个人就抬着架子冲了进来,虞晚看到被掀起的一角,仅仅这一角就足够让人震惊。
架子上的人形物体背部插着一根木棍。
因为在下雨,抬着的担架上盖着一张防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