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掀开被褥,解开他的腰带,扯下他身上的衣裳,
风掠过,纱帘微微摇动,杜清远的身子暴露在他的面前,目光落在他身上紫红的针眼,顷刻间怒意席卷而来。
穿骨针,长四寸,每一次刺入必能进入骨髓,痛彻入骨却不留下疤痕,是宫里用来处置嫔妃宫女所用的阴毒刑具。
“来人。”
黑暗中一人跪在地上。
“去查。”
“是主子。”
不多时,黑影再次出现。
跪在下方禀报道:“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昨日以买卖禁药的罪名将王妃抓捕,王妃拒捕被他所伤,还将……”
“继续说。”
黑衣人低着头,声音低沉。
“将王妃被打入地牢……用了一夜的刑。”
墨尘袖中的拳头缩紧,额前青筋鼓起,黑眸中杀气腾腾。
“指挥使一职,该换人来坐。”
“属下这就去办。”
烛火摇曳着,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不停的抖,不知梦到了什么,痛苦的呜咽。
墨尘走近,脚踩到什么,低头见是个粉色的香包,想来是从杜清远的衣裳里掉出来的,虽然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处理干净,可残留的味道还在,放在鼻端嗅了嗅。
禁药,是这个?
想起那一夜的疯狂,和自己这几日的不对劲……
难道是他在用这个勾引他?
若是如此,那他便是罪有应得!
正要离开,见他瑟瑟抖。
攥着香包的手,松了又紧。
……
杜清远做了噩梦,梦里重复着被灭满门时的痛苦和绝望,他陷入冰窟越陷越深,却在此时,一股暖意包裹着他,涌入了他的身体。
噩梦也随之驱散……
当杜清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入目的是米白色的纱帘,杜清远想起了什么,他貌似昨日在墨尘的房间里昏迷了?
掀开被褥来不及穿上衣裳便匆匆的出了屋子,一出去,就见墨尘正坐在桌前饮茶,他目光淡淡,眸色幽深,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见他起了,他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饮了口茶。
“将衣裳穿好。”
杜清远低头,这才觉自己正光着上半身,匆忙回了房间,穿好衣裳出来,便见厅房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吃食。
杜清远坐在桌前。
“昨夜……”
“食不言寝不语。”
杜清远噎住,时不时的看向墨尘,他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吃完早膳,杜清远刚出院子,许若便端着一碗药进来,递给杜清远。
“喝了它。”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
“给我。”
“受了内伤,不吃些药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