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乱七八糟的讲究这么多,谁惯的你这洁癖的毛病?”
沈方煜说:“看见你卧室乱成这样我还以为咱俩是一路人呢。”
他说完扫了一眼卧室,正要吐槽那些让他做了一宿噩梦的毛绒娃娃,却现除了江叙身边那个长耳朵兔子,房间里的毛绒玩具全部消失了。
卧槽……真闹鬼了。
“江叙,”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颤抖,“你能看见这屋里的娃娃吗?”
“我收起来了。”
江叙淡淡地望着他。
沈方煜:“……”
“昨晚你做噩梦,”
江叙持续输出,“说梦话吵死了。”
沈方煜满脑门儿官司,“你以为你不说梦话?”
“我说什么了?”
江叙一抬眼。
“……”
沈方煜回味了一下那句五个字的梦话,觉得自己现在如果在江叙面前复述一遍,应该和骂自己没有什么区别,于是他眼观鼻鼻观心道:“我不跟你计较。”
江叙一脸我就知道你在瞎扯的表情,“多大人了,还怕鬼。”
沈方煜闻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决绝利落地端着两桶泡面回到餐桌上,一碗也没给江叙留。
吃了夜宵,他又去收拾了一下卫生间镜子的残骸,跟几个学生对了后续的会议时间,轻手轻脚地走回卧室的时候,江叙已经熄灯了。
他以为江叙睡了,正要脱了鞋躺上他的地铺,床上突然传来幽幽的一声:“沈方煜。”
“大晚上的你吓鬼啊?”
差点心跳骤停的沈方煜捂着心口,望向黑暗中江叙的轮廓,困倦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出门诊呢。”
江叙安静了一会儿,直到沈方煜的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能微微看清他的神情。
江叙说:“有话跟你说。”
“卖房?”
沈方煜作势要塞耳塞。
“不是卖房。”
沈方煜松了一口气。
“我问了唐可,他那朋友说杂志社审稿出了点问题,dr。kenn的论文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恐怕是不好说了,他让我做最坏的打算,还有……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
江叙顿了顿,“直到现在,我的出国签证都没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