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这个点还在和助理聊工作,真是无良老板。
她叹笑一声。下楼去看看宁晞。
再次来到了客厅,她走到熟睡的宁晞面前,拿起几上的电子体温计,探了下,“37。7。”
还是偏高,不过幸好退了一点。
退烧药需要每隔4到6小时使用一次,现在才过了两小时,应该还在药效的范围内。
梁禾先去拿了快递,再拿起几上的水杯,轻手轻脚走向厨房,在玻璃门处顿了顿,小心地用肩膀推进去。
把快递拆了,将里头的酸奶放进冰箱,再研究了一小会宁晞家的净饮一体机,有两个水箱,一个是过滤的,一个是过滤后的存放净水的,两个水箱都是透明可视化的。
她取出水箱清洗,换水,放入,按了按钮,设定了55度,杯子放下面,摇了下银质小把手,很快水便流了下来。
还挺好用的,奶油色配合银质小把手,十分貌美。
就是水箱小了点。
挺适合单独居住的人群的。
梁禾眸光一顿,视线从里掠到客厅来,想起白天的那场闹剧,心情复杂。
之前她就觉得宁晞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明明也不是熟识,所以多少就觉得挺尴尬的,现在得知她如此私密的消息,她觉得心里平衡多了。
她将一杯水放在了宁晞面前的茶几,眼神晃过沙。
薄毯盖住了女人瘦薄且起伏的身体,她静静地睡着,像一株只可远观的白荷。
此时梁禾却觉得比以往与她更近了一点,原来她也有一段困扰的感情。
梁禾除了周宴以及那群朋友,不认识其他与自己同性向的人,也没有相同性向的朋友。
有听说过圈子大部分人对标签很执着,有些还把标签细分,根据标签交友,她觉得不可思议不可理解,人类如果有这么容易弄清楚自己那就不叫人类了。与周宴恋爱,那是因为周宴本人,不是因为她的性别。
在她这里,感觉是第一位的。
观念不和,所以她一直没想去“混圈”
,也不在乎有没有同性向的朋友。
不过,如果有相处愉快,印象不错,还是同性向的朋友,感觉还是不错的。
她坐了一会,过了午夜十二点。
梁禾往后靠向了沙,手机屏幕是黑的,空间里十分的寂静。
上一次这样照顾人,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那时母亲病重,她也曾这样坐着陪着她,其实除了病人,看护的人也同样痛苦,因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旁坐陪同,并且祈祷与盼望所关心的人快点痊愈。
那些夜晚静谧的,缓慢的,时间流逝的秒芒,会沉淀成永恒的记忆。
她从回忆出来,忽然现沙上的人好似动了下。
“宁晞?”
她轻轻地喊。
没人回答。
梁禾起身凑近,听到了极其细微的鼻音,她愣了愣,心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