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岁寒!”
实在是受不住,颤着声唤他名字,却被他乘虚而入堵了个严实。他吻得急切,仿佛要把她的唇舌给吃干抹净。
一吻毕,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眸光深沉,低哑唤她,“柔枝。”
卿柔枝脸庞通红地喘着气,都快被他亲死了,回想自己那番话,不知是哪里惹他欲。火焚身,突然就对她这般?
难道是那句——
“我也想要陛下”
?
蓦地一阵椅子倒地的声响,竟是被他又一次压在梳妆台上,这火烧起来要灭,可就不容易了。
她脚背绷直,颤巍巍离开地面,他力气大到整个梳妆台都在摇晃。
她眼神恍惚,看着男人闭着眼尾,白皙的下巴上,不断有汗水往下滴落,将微凸的喉结浸得湿润。
过了好久他才肯放过她。
整片腰肢连同后背都是酸麻的。
卿柔枝闭着眼不敢看。
衣衫簌簌声传来,他细心捡起掉落在地的襦裙给她穿上,丝绦也认真系好,比脱她时有耐心得多。
卿柔枝不敢想象三个月后不能逃走,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那天他在灵堂说的……也许,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冷?”
卿柔枝睁开眼睫,瓮声瓮气地“嗯”
了一声。
褚妄给她系紧衣带,眼睑微红。
捞起她的腿,只用一块帕子擦拭,往下一直到小腿肚,把那片滑腻全都擦去。
“难受吗?”
卿柔枝抿唇不语。
她突然来了性子,脚腕在他手心一动,将他轻轻踢了开。分寸拿捏得极好,只叫人觉得是小女儿撒娇。脸庞熏红着,像是待人采撷的海棠花。
“陛下将我当作什么?”
双手攥紧裙边布料,她挺起腰肢,慢慢起得身来,满头鬓发早在那冲撞之下散乱,青丝摇曳如瀑,美得勾人魂魄,一双翦水秋瞳,全是盈盈泪意,“眼下皇宫之中,必然传遍了你我之事。陛下还、还这般不知节制。”
当真是极美的。
不管如何都是美的。
他微微凝目,却笑道:
“哭什么,又没真的如何。”
起身拥她入怀,声音低磁诱哄道:
“知道你身子不妙,朕已是很克制了。”
这叫克制?倘若这都叫克制,先帝便是清心寡欲的圣人了。
“陛下便应了我吧,成日里这般折腾,柔枝还怎么养好身子?”
她鼻尖红着,手里绞着帕子,葱白的手指缠着那薄红的绢,看得人心里痒痒,“陛下不知下面人议论得有多难听。柔枝本就名声不好,陛下再夜夜往坤宁宫来,是存心要柔枝担了那祸水的名声吗?万一将来陛下厌弃了柔枝,有了别的宠妃,柔枝又该如何面对这天下骂名?”
褚妄不语,一双凤眼含笑睨她,似很受用她这般拈酸吃醋。
卿柔枝便将身子一扭,改用帕子擦起了眼角,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