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此次留在京都,若不是圣命难为,许长峰一刻不会留下,已经决心一辈子守在边关。
钱氏在许崇文压迫下,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她心里不服,自己这么做不也是为儿子好。
没有嫡子很难继承爵位,不管庶子还是过继,在身份上都要矮上一筹。
她最怕的一事,就是许国公不把爵位传给大房,毕竟大房只有长子偷偷习得武艺。
其他两子均是习文,钱氏不得不舍出去一个儿子,其他两子是绝对不会再舍出去送到军营。
可惜她的一番筹划,一片心意没人领情,就像此刻怒视她的许崇文,还有许长峰淡漠的眼神。
“你们只知道怨怪我,怎么不去找国公爷把爵位要来?”
钱氏怒火攻心,一时失去理智,一拍桌子控诉,“你们没能耐,让我府里府外没有脸面,受尽他人明嘲暗讽,你们难道没错吗?”
“不要说庶出几房,就是二房也对爵位虎视眈眈,自从国公爷说出继承爵位的条件,他们房中无论嫡子还是庶子全部习武。”
“若不是我抢先一步把你送往军营,你以为你还能得你祖父看重,能得四品官位立下赫赫战功?”
“你住嘴。”
许崇文看她理直气壮,越说越不像话,气得就要火。
许长峰比他快一步起身,对钱氏道:“母亲说的对,是儿子无能,不能助母亲达成心愿,实在是心里有愧。”
“离家十载征战,没有尽一点人子之孝,亦不敢期盼母亲为儿子费心,婚事就不劳动母亲了。”
“云长生那里也不需母亲操劳,他一切事宜儿子自会用心,母亲只管好好修养别累坏身子。”
许长峰说完话,表达出自己的意思,随即向许崇文告退:“午后困乏,儿子就不打扰父亲、母亲休息,先告退了。”
他刚走出正屋,还没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父亲咆哮,还有一些器物破碎的声音。
许长峰摇摇头,父亲文弱知礼重情,但是肩负不起国公府,统领不了许家军。
他心性绵软柔和,气狠了能说几句狠话,却做不出果断之举,实在是当不起一府之责。
许长峰想着心事,在看到离自己院子最近的一座客院,停下来思索很久。
最后还是决定给云长生一些安宁,只是吩咐身侧的宁山道:“以后我的饭菜,分出一部分送去鸣竹苑。”
…………
“少爷,这么晚还出去?快吃晚饭了。”
司竹跟在云长生身后,不解自家少爷这么晚怎么还出门。
“笨,没听少将军说西城夜市热闹嘛。”
云长生头也不回的翻个白眼,一下午没听到许长峰对他被轻待有什么反应,心里极其不舒服。
他要出去散心玩乐,自己也不是非要与许长峰交好,没必要总是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