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追不到他家崽,想谈恋爱谈不到隐忍太久已经很惨了,你是只包容有素养还善解人意的凤凰,千万不要那么掉价儿的和他一般见识。
这段话被沉泽放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十几遍,才勉强把那种怼他一顿再挂电话的冲动压制了下去:“……什么事?”
傅潜渊三言两语把要问的事给他说了,凤凰先生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挺靠谱的,听他说完就笑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你家崽之后大概要连续疼不知道多长时间,等不疼了也就能恢复了,好消息是这段时间过后你们俩就可以做某些负距离的事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发情期会延长,到时候机会大把的有你晓得伐?”
傅潜渊低头看了傅同一眼,没说话。
傅同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而话筒那边的凤凰先生对此一无所知,声音依旧带着笑意:“还有你到时候记得轻点啊,你家崽这也有一千五百多年没有那种生活了,龙性本那什么,你要放开来的话他肯定经不起你折腾,不过我上周在山海客栈相亲的时候带回来点挺好玩儿的东西,有个情趣大礼包我也用不着,你要么?”
傅同:“……”
傅同心平气和的笑了笑:“我要这个能做什么?”
沉泽说的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那边说话的人已经换了,用过来人的语气接着开口:“当然是用来为你和你家崽崽的春风夜做准备啊,有备无患你能不能长点心……你想啊,万一在某个不经意的夜晚你们俩最好的时间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也已经躺在了那里等你,天时地利人和只等你过去,却因为在某些方面准备不足而错过了,是不是特别懊恼特别后悔特别痛心特别不……等等。”
傅同在他说到躺在那里等你的时候没忍住冷笑了一声,在这声冷笑里,凤凰先生终于意识到他好像浪翻车了,急忙补救:“咳那个,你先冷静一下,其实我的意思是想告……”
凤凰先生很努力的想圆话,但已经晚了。
傅同抬起爪子,面无表情的朝着傅潜渊的手拍了下去,手机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沉泽后面的话也随着它消失在了那里。
四周重归寂静,连外面的风声人声都好像和缓了许多。
傅同凶巴巴的皱眉趴在那边,没说话,傅潜渊也没管手机,垂手摸了摸面前崽崽的头:“饿了么?”
小崽崽超凶:“不饿!”
说完又用更凶的语气补充了一句:“还有能不能管好你的手?再乱碰你会失去它的信不信?”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前男友已经狗到了无所畏惧的地步,
傅潜渊无声笑了下,手指在面前小崽崽的尾巴尖尖上虚虚绕了一圈,声音和许多年前哄还是幼崽的孟歧时一模一样,轻轻缓缓的藏着无数温情:“知道没事就好了,后面会很疼,但我会陪着你……别怕。”
傅同早在听到沉泽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把傅潜渊隔绝在卧室外的打算:“我不怕,不用你陪。”
傅潜渊垂下眼:“嗯,我知道,我家的崽崽那么好那么厉害,自然是不怕的,是我怕,所以你来陪陪我,好么?”
傅同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狗就就不说了,未免也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了。
他心里这么想,却没想到傅潜渊姿态更低的还在后面。
见傅同不说话,傅潜渊俯身把他抱到了沙发上,然后在那里半跪了下来,什么都没说,那双眼却在这一瞬间里被许多复杂的情绪填满了,傅同说不上来那些是什么,却能清晰而彻底的感同身受。
他们好像从来就是这样的,在过去的那一千五百多年里,两个人一个在等一个被等,明明是不同的角度,偏偏感受和拥有到的情绪是差不多的。
总之都不好过。
这么想着,傅同抿唇别开了眼,勾着自己的尾巴在那里无意识的绕了一会儿,最终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嗯了一声。
这就是同意了。
之前蛰伏在傅潜渊眼里那些令人难过的情绪霎时间被浮上来的暖意和喜悦冲淡了,他半跪在那里,还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但看起来就是比之前柔和温暖了很多。
傅同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个情绪复杂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的傅潜渊,还是这样的他看着比较顺眼。
就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而且头还疼,醒来时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更重了一些。
小崽崽费力的抬爪揉了下眉心,注意到他的动作,傅潜渊刚缓下去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轻声问他:“崽崽,怎么了?”
傅同无精打采的晃了下尾巴:“头疼,脑壳痛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