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市里,他们还是不敢公开活动,所以才住到西环郊区,做出退出赌坛的姿态。
其实强哥一直在谋划东山再起,他认为张财这次是彻底栽了,以后自己组局开赌场,彻底甩开张财,自己给自己当老板,必大其财。
但没想到刚从拘留所出来,就被岚姐的人盯上了,要求还清十万元债务。
要在以前,十万元对强哥来说,毛毛雨。
但现在境况不同了,他根本没有翻身的资本,穷掉腚了。
本来,他被张财打得抬不起头,穷得都喝不起粥了,借了岚姐5万元高利贷准备翻身,他认为一星期,必能还清。
因为他钓上两个大鱼,一个是眼镜店的老板,一个是律师,这两个人都喜欢赌钱。
普通人不明白,律师还会赌博吗?法律人士啊!
差矣,那是你对这个行业不了解,知法犯法的多了!还有法官呢,还有政府部门的人士呢,赌得更大。
赌这种东西,极具吸引力,它深深地抓了人心的贪婪,一晚上弄个七八万,让谁谁心里不痒痒?
赌赢了还想赌,赌输了更想赌,这就是赌徒永远离不开赌桌的辩证法。
强哥把这两个冤大头圈在一起,又招来几个兄弟,七八人一起赌牌。
那一晚,赌桌上的赌资高达几十万,眼看强哥就翻身了,警察冲进来了,全抓了。
这才有了后面我和强哥、小臭、蛏子,在拘留所见面的那一幕。
强哥2oo3年也是流年不利,一直要财,一直不了,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现在面对岚姐的步步紧逼,只能铤而走险了。
来到郊区周边的小赌场,碰运气。
这种小赌场,一晚上赢一百万,绝不可能,但赢个十万八万,小意思。
我们四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处破旧的厂房前。
野草丛生,蛐蛐乱叫。
如果不是强哥带路,谁知道这里隐藏着赌场?
放眼望去,是个农场,破旧的围墙里,养着几十头牛。
哞哞地叫着。
强哥吩咐我们:“待会儿,我们一个个进去,别一块进去,每个人至少相隔2o分钟,不能让里面的人看出来我们是一伙,进去之后,再联络。”
我一惊:“我进去干什么?我又不会赌钱。”
强哥一笑:“你负责输钱!能输多少输多少!”
我说:“我没钱!”
“不可能!你上次替岚姐要回来3万块,她没奖励你?”
“可我没带啊!身上只有几百块!”
“具体多少?”
“也就四五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