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幹什麼,別琢磨了。」
「他?以前考上狀元,怎麼不去干點大事兒呢,這?麼幾年一直窩在淮臨,現在才想著要去干別的。」
「你們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明年是他?父母去世的第十年。」
許京窈大腦倏地空白,手指一松,兩根筷子從指尖滾落,掉在桌面?上。
父母去世。
第十年。
許京窈輕輕提起呼吸,思維在遲鈍地轉動。
她來淮臨這?麼久了,還從沒?見過周妄的父母,院子裡也沒?有人提起過,她懂事地不問?,但心裡偶爾猜過幾次,也只?敢往好的想,是去外地做生意?,又或是出去旅遊了。
沒?想到。
偏偏是去世。
從麻辣燙店鋪到狀元街巷口的那條路,幽靜且綿長,許京窈走?得渾噩迷茫,心裡發悶,喘氣都不痛快。
低著頭進了巷子,秋風不急不緩地吹著。
還沒?走?兩步,許京窈看見月光下有人影在晃動,在朝她靠近,隱隱有輪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抬眸,屋檐下掛著一盞燈,挾著點月光,溫柔又朦朧的白。
周妄穿著黑色衝鋒衣,拉著行?李箱走?來,嘴裡咬著顆棒棒糖,渾身一股子慵懶勁兒。
見了許京窈,他?饒有興致地挑逗:「祖國?的小花朵怎麼枯萎了?」
許京窈停住腳步,冷風吹,她鼻尖發酸,心裡湧出一抹苦澀,神情中滿是悵然不虞。
周妄腿長,幾步走?到少女跟前,借著月色盯她的臉,像是被搶了糖的小孩兒。
「怎麼了這?是?」周妄猜她是在外邊受委屈了,心裡一陣複雜滋味兒,不好受,「被誰欺負了?跟哥哥說。」
「周妄。」許京窈仰著臉,能從周妄清潤的雙眸里看到自己。她腦袋一熱,張開手抱住周妄,腦袋埋進他?懷裡,「我抱抱你。」
周妄:「……?」
周妄:「……!」
兩副身軀隔著秋季的衣物,但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體溫,很烘熱。
周妄身板寬厚,許京窈抱得不完整,兩隻?手貼在他?後背,又是輕拍又是撫摸,像在安慰,「我抱抱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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