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亦或着说,她看见了这个荒诞世界里,另一种可能。
女孩问她:“陈老师,你从这曲子里听到了什么?”
而她不知音律,不为的有些羞恼,她这二十几年都在读书,她只会读书。
她撇下头冷淡道:“不知道,我们该上课了。”
2。月光是她的点缀
陈念慈三十二岁那年,安琳二十岁。
她们一个成为了杰出的外科医生,一个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知名乐团。
“陈老师,你知道吗?艺术家啊,是需要酒的,在酒里沦陷,在酒里重塑,灵感都是这么来的。”
陈念慈拉着摇摇晃晃地安琳,以一种科普的语调回应她:“医生从不在工作日喝酒,因为要随时待命。”
安琳停下脚步,醉眼朦胧地忘向她,轻哼一声,一双媚眼闪烁几分笑意:“所有外科医生都像你一样无吗?“
陈念慈低头不语。
无,她那个相亲认识的未婚夫也是这么说的。她要不是无至极,也不至于等到三十岁了再来相亲,更不至于同意家里的安排,和一个吃了两次饭的男人订婚。
安琳继续往前走着,想到初见的那个暑假,陈念慈严肃又有些呆愣的样子,想到大学时偷偷塞在陈念慈窗前的情书,想到为见陈念慈特地花钱挂的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念慈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念念,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对吗?“
“嗯。”
陈念慈想了想,其实从来都不算是,她只是一个会辅导功课的邻居家的大姐姐罢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些不一样的事了?“
安琳又一次停了下来。
那个冬天,女孩借着醉意吻了她。
“念念,不要结婚了好不好?爱我好不好?”
她没有抗拒,至少,没有像抗拒那个男人一样抗拒女孩。女孩的唇膏,是蜜桃味的,甜甜的,酸酸的,亦如那份藏在心底的情愫,她从来不敢说,甚至不敢相信,她会爱上一个女人,一个比她小十余岁的女人。
“所有的音乐家都像你一样不受约束吗?“
那晚的月色很美,她们更美。在温汗氤氲里,在此起彼伏里,月光都成了点缀。
那晚,女孩又一次问她:“今晚我的演奏,你听到了什么?”
她回答:“钟爱,和一往情深。”
3。孤独守望
余生,陈念慈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