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為何要割舌頭。」
「因為你說錯話了。」
這是瘦子第一次看到晏澤寧陰鷙起來的樣子,配上他黑洞洞的眼眶,活像從深淵來索命的厲鬼。一股寒意竄上了他的背脊,這人他看走眼了,這人內里與以往他遇見的喜歡虐殺雜修的大派宗門弟子一模一樣,只是掩飾地很好。
「我……我伸……」
瘦子顫顫巍巍地伸出舌頭。
晏澤寧問道:「準備好了嗎?」
瘦子不敢不答:「準備好了。」
手起刀落,瘦子的舌頭就被麻利的割掉了,被割的舌頭橫截面流出鮮紅的血。
瘦子哇哇哇地亂叫,口水四流,他在提醒宴澤寧該放他走了。
晏澤寧卻道了聲抱歉,「原諒我不想遵守承諾,有朝一日,我們若地下相遇,我再鄭重給您表示歉意。」
瘦子瞳孔越放越大,哇嘰哇嘰地大叫,從喉嚨間放出一聲悲鳴。
他被騙了。
他殺了他弟弟,還是活不下來。
他可是背叛了他弟弟啊!
他不會讓這個狗東西好過的。
於是他在被小刀殺死之前,默念著要說的話,咬斷了嘴裡的信香。
……
池榆回自己房間包紮完後,從髮髻中拿出小劍。
「小劍,今天多虧你了,我改天給你做個按摩浴。」說著,她輕輕彈了一下小劍的劍柄。
往瘦子腦袋刺的那一劍,是小劍機靈自己刺的,要不是小劍,池榆現在還被瘦子捏在手裡,哪能打敗他。
小劍往池榆臉上蹭,親密地撒嬌。
池榆把小劍按在她臉上,跟小劍貼貼。
一人一劍親切地交流一番後,天已經大亮了。
曦光透過窗縫探進房間,照到池榆的手上。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池榆想著師尊應該問的差不多了,便收好小劍起身去找晏澤寧。
到晏澤寧房間門口,剛好碰見他出來。不等池榆開口,晏澤寧就告訴了她今晚這件事情的來去脈。
「那兩個人呢?現在怎麼樣了。」池榆問。
「對他們小懲大誡一番後就放走了。」晏澤寧答道。
池榆視線穿過晏澤寧的肩膀,再穿過門縫,左右上下搖移,確實沒有人。
池榆有點擔心,「以後會不會有麻煩。」
晏澤寧笑著告訴她永遠都不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