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打断了武县尉的喋喋不休,聒噪的很。
“大人?”
“上次海盗袭来逃跑的兵士中就有这些人吧,武县尉你说他们能保米北县安定,不说相公心存疑虑,就是我也没法相信啊。”
“万一海盗来了他们又逃跑了可怎么办。”
“青壮逃跑,留下一段老弱妇孺任人宰割。这样贪生怕死没有担当的人,如此可怕,武县尉竟还夸奖他们?难道是因为本夫郎从乡下来的,不了解你们城里人怎么想的。”
蓝因阴阳怪气地抢了章县令的发言,在退役军雌眼中,逃兵不配做虫,哦,不配做人。
眼前的武县尉,更让虫厌恶。
一群逃兵,竟还敢说他们在保护家乡,竟然还继续让他们担任保护家乡的责任。蓝因从来没有见过让人这么作呕的上官和士兵。
不是说人不能犯错,但是这样的错误不配原谅。
想起他们当兵时,一言不合就干架凭实力征服他们的上官,蓝因充满了怀念。他再也不在背后嘀咕那家伙和雄虫相亲失败找他们撒气了。
“不会了。”
“上次兄弟们没有作战经验,第一次见海盗慌了神,没反应过来。”
“这几个月,我们经常到山里打猎加强训练,为了再遇到海盗的时候一雪前耻,每个兄弟都铆足了劲儿拼命往死里训练。”
武县尉解释。
“要是他们再慌了神呢。”
蓝因不罢休。
他就是看武县尉不顺眼,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当雄虫。这些年为了保护相公和儿子,蓝因虽然对雄虫好感仍然存在,但已经学会分辨“雄虫”
中的败类,对他们不脚下留情了。
在这里“欺负雄虫”
,只要有理有据站得住脚,都不用坐牢。没有那群雄虫保护协会的人拿着各种条款来制裁,蓝因简直放飞了。
詹县丞在此期间,偷偷看了他们这位县令夫郎好几眼,还偷偷观察了下章言的神情。县令大人并没有因为县令夫郎对自卫队的人发难而不悦,反而十分纵容。
这两人明明不相配,感情竟是如此好吗?连县令夫郎插手他的事情,章县令都不生气。
武县尉则是被蓝因追问的不耐烦了。
这些读书人真是不干不脆,自己什么都不说,拿夫郎当枪。
“县令夫郎是个哥儿,不懂自卫队打海盗的事情。老武在和县令大人商谈正事,县令夫郎如果有疑问请私下再询问大人吧,不要打扰我们。”
“大人,你相信兄弟们,咱们当过一次孬种绝不会再当第二次。”
“兄弟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大人和县令夫郎相信,大人你给句话吧。”
武县尉直视章言。
污点之所以是污点,是因为非常难以消除。
带了血的污点,章言也不能替人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