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哲正因为俩人的肢t接触浮想联翩,一时没跟上连北兮的思路,不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卧槽,雨居然已经开始下了……”
他这才记起自己刚刚一下车,就戴上了内搭卫衣的帽子,所以不像头顶毫无遮掩的连北兮,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雨滴落下来。
“还傻愣着看什么,趁雨还不大,快跑呀!”
贺东哲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拉起连北兮的手腕就跑。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才跑了两百米,雨势就骤然变大。贺东哲连忙脱下自己的大衣挡在连北兮头上,后者冲他甜甜一笑,打趣道:“哲哥,你好像鸭妈妈用荷叶当伞带小鸭子回家……”
什么莫名其妙的破b喻!贺东哲听得心累,决定收回自己刚才对连北兮酒品好的评价。
俩人跑跑停停,总算在雨势彻底无法控制前跑到了裕荣小区六号。
因为大衣多是遮在连北兮头上,她的状态明显要b贺东哲好很多,后者不止是大衣,身上的卫衣也sh得不能看了,大冬天的瞧着都觉得冷。
贺东哲本以为不到一千米的路,速度快点几分钟就够了,最多sh点k腿鞋子。如果他早料到跑回来会变得如此狼狈,说什么都会先在路边找个屋檐避雨,等雨停了再走或是叫辆车来接。
他使劲忍下打喷嚏的yuwang,嘱咐连北兮赶快进电梯回家,然后冲个热水澡睡觉。
连北兮一边摁电梯,一边奇怪地问他:“说这些g嘛?你难道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贺东哲呆住了,身t冰冰凉凉,一颗心却滚烫b人。
“我……我也要……啊不……是也……也可以上去么?会不会……不太方便?”
他激动得语无l次,恨不能赶紧捋直了舌头问清是怎么回事。
连北兮因为酒jg刺激大脑的缘故,当前思考都是直来直去,闻言立即摇头道:“太方便了才是,我爸妈提前回d市办年货去了,这边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贺东哲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歪了歪,他的手下意识滑过k兜,那里正长期贴身放着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的东西。
说话间电梯到了,连北兮也不在意他的纠结,径直推着他的手臂进了电梯间。
贺东哲既紧张又兴奋,偷偷用余光观察连北兮,后者显然没有多想,一脸平静地站着那里。
他的心不知不觉也定了下来,恢复理智后又觉得自己好笑,瞎激动什么?连北兮喜欢的是nv生,喊他一个男的来家里估计就跟其他nv生喊闺蜜来玩一个意思。
果然,进了家门后连北兮一点没和他生分客气,直接拿出连爸前阵子买了还没有机会穿的家居服以及崭新的浴巾给他,让他去客卫换下sh衣服冲个热水澡,免得着凉生病。
贺东哲没有矫情地拒绝,他现在穿着sh漉漉的衣k确实很难受,道过谢后便去了客卫收拾自己。
连北兮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姨妈痛时喝的姜茶,用热水泡了两杯放在桌上。然后回到自己卧室,拿好衣物也进主卧卫生间洗澡去了。
贺东哲三两下洗完战斗澡,sh衣服装进防水购物袋,准备拿回家再洗。看见桌上还微微冒着热气的姜茶,他径直拿起一杯就“咕咚咕咚”
喝了个g净。
好在连北兮也不磨蹭,贺东哲才站着把客厅的装饰看了个遍,前者就穿着一身nenghse的家居服走了出来。
连北兮一见贺东哲x前的猪爸爸就笑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俩穿的是父nv装,那只长得跟吹风机一样的佩奇正在连北兮的肚子上冲他咧着一口白牙傻笑。
“真是便宜你了……”
连北兮嘟囔了一句,端起桌上剩下的那杯姜茶一口闷。
贺东哲盯着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这是酒醒了?”
“应该是吧,洗完澡感觉没那么晕了。”
连北兮不确定地00自己的脸,“脸还是烫,不过那是被暖气熏的,你们b市供暖也太足了……”
她阿巴阿巴地说了一堆,状态瞧着确实好了很多。
贺东哲此时心情有点复杂,没想到连北兮醉得快,醒得也快。他0了0口袋里的四方形,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今天刚好过来了,要不你把上次说的学习笔记借我带回去看看?”
贺东哲尽量让自己说得漫不经心,可语气里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连北兮定定看着他,就在贺东哲心虚得以为自己的小算盘被发现了的时候,对方蓦地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样就对了!现在不努力,高考徒伤悲。你等等,我把你能用的笔记都找出来,今天就回家开始si磕,包你三个月内看出成效。”
贺东哲虚惊一场,平复好心情后没有继续在客厅坐着,而是不太礼貌地起身跟去了连北兮的卧室。
这套公寓是两房两卫的设计,所以连北兮没有单独的书房,她的学习资料肯定都在卧室里放着——
贺东哲的目的就是和连北兮一起在卧室呆着。
有时候氛围很重要,暧昧有床的卧室b起正大敞亮的客厅,明显更容易让人有发挥的余地。
“找到几本了?”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倚靠在门边随口问了一句。
贺东哲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绝不能让连北兮发现,否则她心生戒备就一定成不了,所以他极力营造着一种轻松无害的气氛。
“语文和英语的都有了,现在在找生物。”
连北兮果然对贺东哲的出现没有太大排斥,倒不是因为对方伪装得太好,而是她对自己塑造的人设太有信心,觉得贺东哲很难喜欢上对着他出柜的自己。
她以为自己是百分百安全的,因此在贺东哲缓缓靠近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是心急想要帮一把。
等到他把一只手状似不经意地搭在她眼前的书架上时,她才蓦然发现自己此时俨然被圈在他的怀抱和书架之间。
连北兮心里许久不曾响起的警钟后知后觉地开始长鸣——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已经远超出男nv之间正常交往的界限。
她的理智在劝她趁着什么都还没发生,赶紧从空荡荡的另一边走开,不然万一他闲着的那只手再搭上来,她就彻底变成笼中鸟跑不掉了。
但不知怎么,连北兮并没有动。也许是残存的酒jg影响了她的判断;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备受打击——明明俩人都处成兄弟了,她甚至连x取向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