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颐握着她一搦纤细的腰肢,认真地问:“那一分失在哪里?”
起初他的确不解,可当睃见浮云卿一脸鬼灵精时,他似乎破了她即将说的话。
他知道浮云卿会做什么,即便如此,还是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给出她想要的反应。
浮云卿猛地凑近敬亭颐,俩人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凑近便会呼吸交缠,再轻的呼吸声,也会荡在耳边,久久不曾消散。
“那一分嘛……”
浮云卿紧盯着敬亭颐的唇,“失在你不热情。”
言讫作恼地捶着敬亭颐的胸口。她并没收力,用着平时打卓旸的力气,捶着敬亭颐。
敬亭颐笑她猴急,“哪儿不热情了?”
浮云卿幽怨地看他,“你明明知道。”
“说出来。你说出来,臣才知道。”
敬亭颐引诱着浮云卿,让她将直白赤。裸的霪与欲,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就在这个逼仄的车厢内,就在他强势的怀里。
浮云卿脸皮一红,食指点着敬亭颐的唇,往下摁。
指腹把他饱满的下唇,摁出一个凹陷。这个凹陷,平时都是她咬出来的。
敬亭颐格外喜欢引诱她,浮云卿想。
待她被诱得失控,敬亭颐才憋不住心劲,因她的失控而失控。
浮云卿阖眸,慢慢将嘴唇贴过去。
她移得慢,按照她那缓慢速度,怕是过去一百年,两张嘴皮子还没相遇。
敬亭颐摁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往怀里带,强势地吻住她的下唇。
风雨欲来,在至暗时刻降临前,他希望浮云卿只属于他。
她是矛盾的结合体,大胆又雌懦,单纯又霪媚。他因她的反复矛盾,也变成了一个矛盾的人。
敬亭颐捧起浮云卿的脸,而她颤着沾染泪珠的眼睫,抬眸望他。
歪了歪头,像颗成熟的蜜桃,渍着浄泚水光,等他采撷。
她眨了眨眼,没有说话。敬亭颐却知道,她是问他,怎么不继续?
敬亭颐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带一层薄茧的指腹,反复搽她的唇。
四方车框外,是朦朦胧胧的月色。车帘倏尔荡起,将几束月色送到湫窄的车厢里。
敬亭颐撩起浮云卿腕处衣襟,揿着她白皙的手腕,仔细摩挲。
“等秋猎后,臣送您个礼物罢。”
他离得近,热气扑在浮云卿的脖颈处,她莫名畏缩地耸了耸肩。
“为甚还要等到秋猎后?”
浮云卿不解,“敬先生,你想送,随时可以送。”
她不聪明的脑子,蓦地在此刻开窍。敬亭颐盯着她的手腕看,难道是想送她一个手串么?
敬亭颐回道:“秋猎前后,忙得焦头烂额。这时候送,就是再珍贵的礼物,您也不会放在心上。等秋猎后,咱们都闲下来,臣再送您,会叫您记得更深刻。”
言讫,掰开浮云卿的手,贴到自己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