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挂,他也顶不住了。
不过也没办法,对付这种清心寡欲的男人,自己要是不妖精一点,何年何月他俩才能迈过那道坎更近一步?
他抓起手机,听着海浪和汽笛声,给俞斯年发消息:[已经返航了,还有三天,我们就能见面,你能来接我吗?]
他笃定地笑了笑,相信男人不会拒绝。
不过俞斯年的借口不是借口,而是远在大洋彼岸的俞女士真的来了电话。
“斯年,你怎么了,呼吸这么粗?”
俞茴雅心细如发,听着那浓重的喘息声,关切地问,“是不是病了?”
是病了,欲求不满。
“没有……”
俞斯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胡乱扯了一个谎言,“我刚做了健身,呼吸暂时没调整过来。”
俞茴雅闻言一顿,没说话。
俞斯年皱了皱眉,“怎么?”
只听那头的俞女士狐疑道:“这个时间点健身?”
快半夜12点了。
俞斯年:“……”
他捏了捏鼻梁,转移话题,“妈,你找我有事吗?”
“我已经定了机票。”
俞斯年一愣,“什么时候?”
“三天后的周日。”
俞斯年:“……”
他看着郑殊刚发给他的信息,沉默下来,这俩是约好的吧?
俞茴雅没听到回应,便问:“斯年,你好像不太高兴?”
“不是……我只是觉得您怎么会这么着急,我本打算亲自去接您。”
俞斯年有些担心母亲的身体状况,长途飞机加上中转需要将近15个小时,他怕俞茴雅吃不消。
而俞茴雅对儿子这种推诿的借口早已经看透,毫不留情地戳破,“等你抽出空来,怕是连年都过了,既然做了决定,早点晚点都一样。”
俞女士骨子里是个固执且富有主见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那日当机立断地带儿子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
俞斯年显然劝不了,“那我安排个人陪你回来。”
然而俞茴雅拒绝了,“不用,我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