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她怎么了?”周思渺赶忙问。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萧牧了。
&1dquo;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话,她最近情绪很低落,执行任务时差点出意外。”
周思渺闻言低下头。她知道萧牧心情不佳的原因,她也知道只要自己道歉,萧牧一定会原谅她。可她不愿意道歉,那天说出口的那些话,她并不打算收回。
她跟萧牧之间横亘着一个巨大的分歧,她们谁都不愿退一步,所以只能僵在原地。
刘晓洁看她沉默,不爽地说:&1dquo;像你这种千金小姐,找个富家公子结婚就好了啊,干吗非跟她搅在一起?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根本理解不了她,也不能帮助她,你只会拖她后腿。”
刘晓洁一字一句,针针见血地说:&1dquo;你跟她在一起,只会害了她!”
周思渺蓦然瞪大双眼。
&1dquo;但我不一样,我知道她身上每个伤痕的来历,我支持她做的每个决定。我是她的战友,我可以陪她赴汤蹈火,我可以跟她同生共死。”刘晓洁扬起脸,高傲地说:&1dquo;你能吗?”
周思渺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她从没像现在这样不自信过。她动了几次嘴唇,却始终无法说出:&1dquo;我能!”
她终于死心承认,她不能。
她不能,可这并不影响她对萧牧的爱。
她刚想用自己跟萧牧之间情比金坚来回应刘晓洁的挑衅,刘晓洁却突然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向门外跑去。
周思渺跟着往窗外看,只见一队警车呼啸着向远方驶去,最后面几辆黑色的,俨然就是特警的车。
周思渺飞快地掏出钱拍在桌上,跟着刘晓洁跑了出去。
***
六层高的民房周围拉起一圈黄色的警戒线,两辆出租车靠边停下,周思渺跟刘晓洁一前一后从车里跳下来。
刘晓洁掏出警*官*证给民警看了眼,顺利被放进警戒区。周思渺刚走近几步,就被民警要求离开现场。
周思渺无奈地走到远处,跟看热闹的市民站在一起。她焦急地望着警戒线里的人们,消防员和民警忙碌地走来走去,看不到特警队的身影。
穿着便服的刘晓洁在众人中非常醒目,周思渺看到她走到一辆体积很大的车后,过了会儿,她跟特警队的人一起走了出来,走在她身侧的,正是萧牧。
&1dquo;萧牧!”周思渺赶紧喊道,并且挥舞着手臂冲了过去。
萧牧看到了她,跟队员交代了几句,往警戒线走来。
&1dquo;你怎么在这儿?”萧牧拉开头盔面罩,问道。
&1dquo;出什么事了?”周思渺明显看出萧牧身上穿的跟平时不一样,要厚得多,像是专门的防爆服。
&1dquo;你别呆在这儿,很危险。”
后面特警队的人催道:&1dquo;快过来!”
&1dquo;我走了。”萧牧扣好面罩,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周思渺拉住了手臂。
周思渺担忧地望着她,眼底似有千言万语。
她不必说什么,萧牧就懂了。戴着半指防爆手套的手与修着精致水晶甲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萧牧回头,露出清浅的笑容。&1dquo;没事的,别怕。”
她松开手,义无反顾地向危险中心走去。周思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缓缓合起手心。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萧牧。
消防队架起云梯,将水枪对准三楼西户的阳台。一个特警从二楼阳台探出身子,徒手向上爬,将自己挂在三楼阳台的防盗窗上。
消防员提着柄斧头,跟特警队说了些什么,然后周思渺看到萧牧他们脱掉了防爆服和头盔,只穿着作战服就进了楼道。
&1dquo;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围观群众兴奋起来,纷纷拿出手机录影或者拍照。只有住在这栋楼的居民面露担忧,生怕影响到自己家。
&1dquo;作孽啊!”一个老奶奶伤心地抹眼泪。
周思渺看看她,向旁边的人问道:&1dquo;请问你知道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中年大叔指着远处的三楼阳台说:&1dquo;那家欠了一大高利贷,债主上门讨债好几次了,他被逼急了,买了好多桶汽油跟煤气罐,打算跟债主同归于尽。”
&1dquo;他也是个可怜人,做生意失败,老婆跟人跑了,孩子被追债的人搞得也上不成学,跟亲戚外出打工了。”有人附和着说。&1dquo;人财两空,估计生无可恋了。”
&1dquo;生无可恋也不能在家里搞破坏吧,这一栋都住着人呢,房子塌了怎么办?他死了一了百了,我们几十口人住哪儿?谁赔偿我们的损失?”愤怒的居民指着老奶奶,说:&1dquo;他对门的王大娘,平日对他不错吧?结果害得老人家没了家,他可怜?我看他就是个孬种!活该他老婆跑了!”
&1dquo;你嘴上可积点德吧!说话这么损小心真爆炸了!”
&1dquo;就是就是,还是祈祷警察同志赶紧制服他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周思渺无心再听,她紧张地望着被钢筋水泥封得死死的房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挂在防盗窗上的特警从背后抽出一把断线钳,剪断几根钢条,从缝隙里钻了进去。两分钟后,萧牧出现在阳台上,她打开全部窗户通风换气。
围观的众人心情明显放松了,大家都认为警报解除,准备散了的时候,意外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