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惬意地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闲适。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歌唱一首轻柔的舞曲。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颗他藏的果脯,美滋滋地放进嘴里一颗,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让他忍不住咂巴咂巴嘴。他嘴角微微上扬,果然还是很喜欢甜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几只蝴蝶飞了过来,在他眼前翩翩起舞。十七一时兴起,伸出手试图去抓住它们,有个小家伙似乎并不害怕,轻轻落在了十七的手指尖上。
十七想起刚刚这手指拿果脯来着,扭着头看着这蝴蝶偶尔煽动翅膀,在指尖休息,或许是因为身上藏着甜味儿,十七并未感知到其他几只蝴蝶纷纷落在他身上。
姜流送炎倾出屋的时刻,他们都抬头看到了十七坐在树顶感受微风晒太阳。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中,十七与七彩纷澜的蝴蝶融为一体,构成了这神奇美妙的场景,让人心境沉静悠长,沉醉其中,不忍打破这份和谐与安宁。
然而,一只褐色的红隼猛的飞来,如一阵疾风般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它那凌厉的身影带着阵阵厉风瞬间吓跑了十七身上的蝴蝶,娟美的景象瞬间消散。
十七似乎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并未警备,在这只红隼准备抓他的肩膀的时候,他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隼的翅膀,迅速制住,略微举着手让它扭动扑腾了一会儿,不再挣扎老实之后,十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看傻鸟的眼神,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呵,这傻鸟。
十七抓着这只想攻击自己的红隼的翅膀,抓到跟前,低头看见它脚环上似乎拴着什么,刚刚伸手想摘下来。
(红隼鸟:攻击你?本鸟不是!本鸟没有!本鸟儿就是想给你传信息,然后顺道想找个软软的落脚点!)
“十七!”
炎倾急迫的声音传来。
嗯?主子在叫我。
十七看见姜流和炎倾站在树下,于是一手抓着它的两个翅膀根部,另一单手扶住树干,站起身,运了轻功,身姿矫健,轻轻跳下了树,单膝下跪在他们俩跟前。
“十七,将此隼的信息交予老夫吧!”
姜流看着十七手里的红隼,主子如此急迫叫下十七,定是不想十七看见里面的信息。
姜流伸手摘下了那只红隼脚环上的纸条,递给了炎倾。
炎倾阴沉着脸色,接过了小纸条,打开一看,手顿时紧攥住纸条,脸色更沉了,眼神带着星星点点的杀意。
好好好,果然是你!
“十七留守府内,无令不得外出!十四跟我过来!”
炎倾阴沉着脸色,声音冷冽的迅速做了安排。
十四疑惑的看了十七一眼,紧跟在炎倾身后,两人一同匆匆离去,只留下姜流和未反应过来的十七守在暗卫所。
咦???留守就留守,为什么还无令不得出,那个纸条上的内容果然很恐怖。
十七带着冷冷的眼神看向自己手中的红隼。这只惹事的鸟,不若烤着吃了算了。
(红隼鸟:谁来救本鸟命啊,他那眼神明显要吃我。)
十七翻到暗卫所的库房里一个铁制的笼子,把这只傻鸟塞了进去,并扣上了锁扣。笼子有些小,它有些折腾不开,很快随而卧下并未再挣扎,单纯扭着头看着十七。
这傻鸟似乎没有那么傻,还挺有灵性。
十七想到炎倾要求自己留守府内,并非是值守主子,想来是主子并不需要自己在他身边,心中有一丝丝失落。
暂时看不见自己的那束阳光了。
皇子府的侧院内
炎倾带着十四走向关着文嫣的侧院,到院门口时,文嫣还依旧坐在院侧边的石凳上,侧脸看着池边的水在缓缓的流。她的丫鬟在身边似乎生气的在说什么,越近越听的清晰。
“小姐,你何必要忤逆老爷呢,四皇子殿下虽然现在看着不会对你上心,但好在嫁给他,还是个皇子妃,再不济是个侧妃……你这是何必呢?”
“不必再劝了,灵儿,以四皇子殿下的为人,不会重罚你我,待可以离开,你也不必随我回府,带上我之前给你的东西就此离开吧。”
文嫣似乎对于谈话的兴致并不高,轻声回应着,随后依旧静静看着流水在逐步地流走,仿佛她的生命般流逝。
灵儿面露忧色,望着自家小姐那落寞的脸色和身影,轻咬嘴唇,还想再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文嫣眼神忧伤,思绪仿佛随着那潺潺流水飘向了未知的远方,对周遭的一切都浑然不在意。微风吹起她的发丝,撩动着她的几分凄美与孤寂。
炎倾站在院门口,脸色阴郁的能滴出墨,他心里糟乱不堪,厉声问道:
“文嫣,你与他有何交易?代价是什么?”
文嫣听闻此声,转过头,冲着炎倾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
“殿下,你若已知是他,便请您放我离开吧,您应知,此行若我与他交易已成,我便已时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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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何时见的他?你们交易的什么?”
炎倾有些害怕,他的触手已经深入到京城了吗?
炎倾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文嫣没有想到炎倾居然知晓他的存在,亦会如此在意:“殿下,是他于三日前找到并告知我,陛下有意为您指妃,如我若可带你去湖边,他便可助我彻查文镰。”
“殿下,对不起,文嫣没有料到他助臣女的方式是行刺,臣女并未想过伤害您与身边侍卫,只求……”
未说罢,文嫣起身跪下,重重的磕头,似乎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