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递还给周密,周密有心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还没开口,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开门的人也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见是周密,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看着傅居年,道:“人到了。”
傅居年面无表情:“带到会客室。”
“是。”
盛准把门关上。
傅居年起身出去,周密一看到盛准出现,就知道事情不在他业务范畴之内,但如果有什么事,搭把手也行。
他跟着出去,傅居年什么话也没说,到了会客室,开门,里面的沙发上大咧咧地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脸很白,梳着夸张的头,外面穿着粉红色的休闲西装,敞怀儿,里面是白衬衫,领口大开,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手搭在沙发上,看到傅居年进来,眉一扬,眼里有打量。
周密还没见过谁敢在这里这么嚣张。
盛准站在门口,两手放在身前,冲傅居年弯了弯身,在傅居年面前,他就像一只人畜无害又听话的小绵羊。
傅居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他刚走进去,沙发上的人就笑着说:“傅总,咱们谈个生意?”
周密脚步一顿,感受到身前极低的气压。
然而傅居年脚步没停,也没在那人对面坐下,而是直接去了主位,明晃晃的无视,蒋晋东脸上一僵。
傅居年坐下,神情在外人看起来甚至有些轻松,似笑非笑道:“你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蒋晋东刚从傅居年这里吃了个下马威,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又看到对方“笑脸相迎”
,以为是给自己面子,更无所顾忌起来。
他在别处作威作福惯了,闯什么祸都有王骆非保他,即便知道傅居年不好惹,但说心里话,他也不觉得傅居年能把他怎么着。
对方一给好脸,他顿时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侧着身转向傅居年这边,笑道:“傅总是不是把余漾包了?”
傅居年面色不变,只是眼眸隐了隐。
蒋晋东自顾自道:“上次把我身边那些人都教训了个遍,就是傅总想要给我提个醒吧,告诉我别动你的人,之后我姑父的生意也一直拖着,不但封睿不给答复,连别的合作商都望而却步,我就知道傅总没消气,这才来找上你。”
傅居年往后靠了靠,唇边挂着淡淡的笑:“然后呢?”
蒋晋东觉得事情很顺利,越发放开,跟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真心提议,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闹这么僵,以傅总的身份地位,想找什么人不好找?何必非要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出头,事情传出去,别人不会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只会说你蠢,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女孩子玩弄。”
他意有所指,话里话外抹黑余漾。
可不管他说的真不真,有些话却是无意间揭开了真相,戳到了傅居年的痛处,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居年眼皮一掀,蒋晋东下意识住嘴,往后挪了挪。
阴冷的注视下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含着若有似无的轻蔑,笑问:
“知道你姑父为什么生意受挫,却没有来找我谈吗?”
他声音淡淡,语气听不出喜怒,蒋晋东迟疑了一瞬,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