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知道了西方的许多小国派了使臣来大巍,这些大臣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了,这可是大巍最巅峰的那几十年才会出现的盛况,可如今他们这位陛下登基还不到六年,真正做事还只有三年,就将这个国家带回到了那个最巅峰的时候。
这可是古往今来所有的中兴之君都不能做到的,就算是大巍的几代先祖皇帝,将大巍经营到如此盛况,也需要一百多年,可他们的陛下,只用了三年,就将一个积重难返的国家重回巅峰,众所周知,这可比建国初时的难度要高上数倍。
所以陛下当他们在朝堂上听见陛下的心声,陛下竟然还不喜欢这些小国来贺,觉得要花钱要还重礼,这还像话吗?不就是花点国库里的银子吗?这可是千百年来头一回中兴万国来朝啊,看陛下想法子想把这些使臣们打回去,这些大臣们都急得上火了。
苦口婆心地劝了数日,才让他们的陛下接纳了这件事,就这样陛下还隔三岔五地腹诽,真是不知好歹。
这些西方小国的使臣离大巍的交邕最近,是由交邕上岸,因为大多是小国,所以大多数国家的使臣也不过二十人,带来的礼物大多也是他们国家的一些特产。
使臣们一到达交邕,就被官府的人拿住,但一知道他们是使臣之后,州府的官员也喜笑颜开,等陆陆续续有小国的使臣上岸,凑够了十个使臣团之后,交邕的知州就派了两千府兵,护送这些使臣们前往京城。
这些使臣的翻译,来过大巍者,上次来也是至少十年前了。
使臣团出了交邕城门,就见城外的路是由一块块十分巨大的石头所建,连忙对随行的将军夸赞道说道,“大巍果然是神国,连道路都是巨石所成,我们的国家这么大的石头怕是都找不到两块。”
翻译还补充了一句:“神国果然日新月异,上次我来大巍之时,还未见有此巨石铺就的路呢?”
将军听完哈哈大笑:“这天下哪儿有这么多大石头,而且石头坚硬,若是要将这么大的石头切平又运来此处,怕是整个交邕的人都不够用,这是陛下所明的水泥修的水泥路。”
使臣们都张大了嘴巴:“什么水泥?”
将军:“好像就是水泥加点沙子和水搅和搅和,就成了如今你们看到这条没有尽头的水泥路。这条水泥路由交邕通往京城,联通途经的几个州府,如今只是修了大半,还要到明年年底才能完全完工呢。”
使臣们听翻译的话,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这条路三年可成,比他们的国家的海岸线还要长上几十倍,有的小国的国王的小宫殿城堡,也要修上十几年几十年呢,大巍果然是神国啊。
这些小国都是极信神明的,使臣们也喃喃自语向他们信仰的神明祈祷,让神国不要盯上他们。
使臣团经过交邕正在修建的大型水库,见无数人在这个奇怪的湖边忙碌着,连忙问道,
“将军,这又是什么?”
这小将军此时心中的骄傲之情都要溢出来了,“这也是陛下所提出的水库,有了这水库,就能将汛期的水留下来,等到旱季就慢慢放来接着用,交邕多旱季干旱,这水库的水不仅可以供给百姓们取用,还可足够百姓们种田。”
这下连翻译的嘴巴也闭不上了,十年前来大巍也不是这模样啊,怎么十年后变化这么大?
“你们大巍十年就能得到这些奇迹,真是厉害。”
将军道:“哪里是十年,这可都是陛下三年内捣鼓出来的。”
使臣们如今不仅相信大巍是神国啊,更是对大巍的皇帝是神仙深信不疑,除了神仙,凡人不可能带来这么多的奇迹。
这期间他们还见到了正在修建的水泥堤坝,亩产千斤的土豆,削铁如泥的武器,坚固无比的盔甲,还在途经的荆州府见到了正在修建的,由钢铁和水泥砖块修建的三层酒楼,水泥路,水库还有堤坝之类的东西是大巍官府的,可这座酒楼可是私人的酒楼啊,若是他们在大巍生活,或许一日也能挣到足够的钱给自己修上一座三层四层的房子,因为常年遭受台风海啸还有建筑技术受限,这些小国的国王所住之所也最高不过两层。
这一路来,这些使臣们感觉下巴都要收不过来了,才到达京城,而一路走来,甚至遇到的小贩一听说他们是为了进献礼物才来到大巍,都对他们热情不已,希望他们面见皇上归来之时,给他们形容一下陛下的模样还有气势,也不知他们悄悄做的陛下的神仙神像是不是有三分相像。
这些小国之人向来信仰神明,却没见过有哪里的人将一个人当成神明来信仰,简直是开了眼了。
终于,到了这些使臣们进宫面见大巍皇帝的时候,而这时,越国,夕国甚至还有海国,聊国的也派了使臣团向大巍朝贡。
本来海国和聊国明面上没有臣服于大巍,不必向大巍皇帝进献礼物,但他们没想到越国和夕国今年派了使臣团向巍国皇帝进献礼物,一旦邻国卷起来了,他们跟邻国比起来不就显得不那么合群了吗?会不会巍国皇帝见越国跟夕国都献了礼物,心情一不好,又来攻打他们。
所以他们也派了使臣向大巍进献礼物。
如此一来,向来比较清闲的礼部主客司忙得都脚不沾地了,可单单一个主客司还不够,还需要一个位高权重者主持事宜,以往担任主持事宜的都是皇帝的亲兄弟亲儿子,以展示对使臣的重视,可贺疏舟既无兄弟,也无儿女,这事就只能落到大巍唯一一位王爷陆兰锖头上了。
陆兰锖刚开始知道群国来朝之时,还挺高兴,这可意味着他的陛下以后在史书上可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可随后他却笑不出来了,主持这使臣来访事多且杂,而聊国使臣这些跟他本来就有仇的人,看到他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虽然他们有不满必须憋着,但他对聊国人的厌恶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更可气的是,等他忙完往往已经子时了,宫里有宵禁,就算他有着随时能入宫的牌子,过了戌时也不能入宫了。没开荤之前,自然忍得,可这开了荤之后,可就不能忍了。
于是,大巍的皇帝贺疏舟的寝宫,在这一月每隔两三日就有刺客硬闯,可既不要皇帝的命,也不要皇宫的财宝,反而回回都只朝皇帝的龙床而去,一夜过去,刺客面色红润地穿好朝服上朝去了,而被刺杀之人反而腰酸背痛与刺客前往同一处朝觐殿,不过那时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丝毫看不出前一夜还是刺客与被刺杀者的关系。
等到十一月中,到达京城的使臣团,除了大巍周边的越国,夕国,海国和聊国几个不小的国家,还有周边三十多个小国,还有西边的三十多个的岛国,东边的几个小岛国,西南半岛的十多个小国,加起来没有万国来朝,也有一百来个了,算得上百国来朝了。
而今日,正是这些使臣面见大巍皇帝的日子。
按照国力的大小,第一个面见的使臣团是聊国的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