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既是如此說了,便要採取最嚴苛的方式對待白珞。
白珞一直對遲宿說,其實她不太明白,小時候那個女人不待見她,也沒有管過她修煉與否,為何那會兒又想起「教養」她?
她幼時體弱多病,修行開蒙晚了同輩人五六年,七歲前甚至沒背過任何修仙法訣……其修煉度註定不可能趕得上天資奇絕的母親。
一口一個「青赤小兒」,白珞覺得自己被母親從頭嫌棄到了腳趾。
日日天不亮就被拎起來修煉。
遲宿每每到燁山探望她,她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他們說,我除了長相隨了白楚,別的一概不如她,這把刀在我手裡真是屈才了。
少年輕狂,見不得她那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模樣,拽著她走到燁山臨仙門的演武場,質問誰在背後說了壞話,不服的站出來。
他可以把人打到服。
就此,遲宿成了臨仙門年輕一輩里說一不二的外門師兄。
那些年紀長於遲宿,修為卻遠遜於他的修士,沒臉在遲宿面前自稱「師兄」,明面上尊稱他為「遲少主」,暗地裡曖昧又討好地喚他……
姑爺……
這樣的結局是,白珞少女時光里所接觸到異性,再也沒有人能夠蓋過遲宿的光芒。
如眾星拱在中間的月亮,與遲宿距離最近的白珞,都被襯托成了螢火流光。
白楚亦常將白珞比作一盞精緻的玉瓷花瓶。
藏春刀在她手中沒有凌厲的風采,成了玉瓷瓶中一朵嬌艷的花。
易碎、不堪折。
……
藏春刀缺損嚴重,輕易無法修復,怕是要熔化了材料重鑄……遲宿思索後得出結論。
但真要把這話告訴白珞,恐怕她要輾轉反側,唉聲嘆氣一整宿。
遲宿了解她,姑娘性子嬌氣,沒經過什麼大的風浪,雖然嘴上編排白楚,心裡卻渴望得到母親的肯定,諸如此類事都是極力遮掩,不想受到責罵……
夜色漸漸深了,蓮花燈盞中夜明珠溢出光亮,照得一室朦朧。
遲宿正打量藏春刀的斷口,視線里突然出現了一雙白皙的小腳,踩在灰色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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