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订趟航班。”
“诶诶,好嘞,四少稍等,我马上给您办好。”
电话挂断,樊今生拢紧了些衣服,下楼后步入茫茫大雪中。
房间中,宋长安还在骂,忽然听边珂说:“宋长安,你今天话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
“不对,是想掩饰什么?”
边珂打量着他的神色,“昨晚的事你是不是都记得?”
宋长安的骂声尽数噎住,憋红了脸。
“记不记得?你不说话我报警了。”
到底还是小年轻,一听到报警立马弱了气势,老实说:“记得记得。”
“那你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想吃牢饭?”
“我昨晚就是酒后乱性,我哪知道他还会反压,我差点就死在他身下了,到三四点了才结束,结果一早起来他就走,看我那眼神跟看了垃圾一样,我能不气吗,不叫他回来好好骂骂我心里不痛快!”
三四点,难怪套都被两人用完了。
说这不是场你情我愿的事边珂还不太相信,敢情闹了半天他就是被宋长安当枪使了。
“行,这事接下来你们自己处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小陪伴的员工了,工资会照常放到你的卡上,”
“现在快两点了,要到退房时间了。”
边珂扫了眼乱糟糟的地板,“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长安骂骂咧咧地从床上下来,扶着腰把地上的套子和衣服一一捡起来丢进垃圾桶中。
顶着边珂给他买的夏装出去,在寒风中抖如筛糠。
“m的边珂,你抠门抠到家了,好歹昨天老子还请你和你朋友喝了几百块的香槟啊嚏!”
—
边珂回到家后就开始准备年夜饭。
季霖闻着味儿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爬下沙哒哒哒跑到门口,够不着门把手,站了会又哒哒哒跑到厨房叫季遇。
季遇鲜少进厨房,这次见边珂做这么多吃的,他也跟着进来帮忙,边珂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做起来也都不难。
于是翘了翘鼻子,自信满满:“以后我来做饭,你只管吃。”
边珂回身用湿漉漉的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都听小老板的。”
语气宠溺得紧,季遇皱了皱鼻子,莫名红了耳朵。
季霖从外头探进头来,“哥哥,有人敲门。”
季遇手上还剥着虾壳,边珂擦了把手出去开门,和来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愣在了原地。
“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