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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我玉牙子!”
刀条怒极,托住丁禹的后腰随手丢到边上,推开他姐夫走了出去。
周建军总算松了口气,这是刀条找台阶下,没有把丁禹往死里整。
按照先前的趋势,正前方就有一块突兀的大石头,刀条如果在盛怒之下将丁禹摔下去,最起码脊椎骨粉碎性骨折。
丁禹的下半生就算交待了,只能常年卧床与轮椅作伴。
刀条借着他姐夫顺杆下,我们不能不讲道理。
于是周建军近前几步,冲着刀条的背影拱了拱手说:“多谢刀兄手下留情,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放屁,周建军你不要胡说,老子没输,有本事让他过来接着干。”
丁禹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捡了块石头继续扑杀。
“好了兄弟,单挑不许用武器,你个倔驴还想闹哪样?”
吓得周建军拦腰抱住丁禹,托住他的手腕子死活不松手。
黑松林里响起潮水般的议论声,刀条的手下交头接耳,就连肌肉男都跟着嘟囔了一句。
“这逼是个绝坯,以后离他远点。”
“玉牙子,这事到底怎么办?”
看不清眉头眼目的邵光彪追上去问,被刀条揪住胸脯吼了声:“没眼睛啊?这种绝逼能拿他怎么办?”
“啊?那我……那我的冰冻水完了呀,你外甥外甥女的学费怎么办?这是要逼死你姐呀。”
邵光彪捶胸顿足、委屈地哭了起来,气得刀条照着他自己的脑门子砰砰两拳:“嚎个屁,不是还有两个月吗?当舅舅的我能坐视不管?”
这是拉拢吊桥头扛把子的绝好机会,这样的地头蛇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周建军眉头一转,抱着丁禹回过身去问道:“刀兄,是不是经济上的问题?刀兄尽管开口,兄弟我现在承包印刷厂,或许能略尽微薄之力。”
“不必了,我们走!”
刀条大手一挥,七八十个手下谁都没有说话,扑灭篝火退出黑松林。
红的灰烬逐渐熄灭,黑暗罩住整片林子,无数蚊虫飞扑而来,丁禹和周建军赶紧闭上嘴巴。
“兄弟……”
周建军刚想说话,突然听见林子外面有人喊了一嗓子。
“不好啦,老大,疤瘌眼被人打碎卵子正在抢救。”
“没用的东西,走。”
随着刀条的这句话,林子外面响起一连串自行车的声音。
“疤瘌眼出事了,谁干的?”
丁禹把石头往边上一丢,冷不丁问了一句。
周建军掏出打火机,从灰烬里捡了两根枯枝,点燃之后问丁禹说:“你小子可以啊,不是闹着要跟刀条拼命的吗?怎么有兴趣管闲事了?”
“哈哈哈,你以为我真傻?对方那么多人,不这么闹能有活路?”
“臭小子,你特么吓死老子了。”
周建军冲着丁禹的屁股就是一脚,踹得丁禹龇牙咧嘴,捂着腮帮子直吸凉气。
密密麻麻的蚊虫顿时涌入他的嘴巴,急得丁禹一个劲地往地上吐口水。
周建军点燃篝火,林子里的蚊虫总算少了一些。
问周建军要了根香烟,点燃之后,丁禹挨着周建军坐了下来。
“好兄弟,今天多亏有你,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你也知道收场?瞧你刚才那副不要命的疯狗样,要是刀条真摔下去怎么办?我警告你,家里有老婆孩子的人,以后不许走这种险棋。”
“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要是我出事了,你能丢下豆豆不管?”
“放屁,豆豆我可以照顾,你老婆也要老子照顾?”
“去你的,周建军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老在倩菱面前搔弄姿,当心老子跟你绝交。”
“得了吧,你才舍不得跟我绝交呢。再说了,在你老婆面前献殷情怎么了?她是我闺女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