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程述学到了很多,陪着程述上学,看电视,学习,春游,秋游。
小阿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这个程述,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跟着他,这是闫阳感觉到的。
这种生活模式一直持续到程述读高中,小阿飘吃着香火也慢慢长大了。
闫阳看着梦里的这个程述,远没有他认识的程述那般自信,虽然是一样的不爱说话,但就是能看出来不一样。
小阿飘现自从上了高中后,程述身边总是围绕着一股浓厚的黑气。
每当这股黑气出现时,程述就要变得莫名其妙了,说莫名其妙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的火。
好歹是飘了十来年的小阿飘,他也是跟这股黑气战斗过,可是根本打不过,每打一次就弱一些,每打一次就弱一些。
即便是这样,每次黑气出现时,小阿飘还是会挥舞双手张开嘴巴嗷嗷跟黑气开战。
一直到程述被关进精神病院,闫阳才恍然回神,这是程述原本的结局?还是他们的上一世?
闫阳想不明白,他只能待在小阿飘脑子里,每天跟着他医院家里两头跑。
爸妈在他去世后没有生第二个小孩,每天工作回家会对着他的小牌牌说话,小阿飘这时候也会乖乖坐着听,即使双亲看不到他。
其实阿飘是坐不了椅子的,每次都是扎着马步,看起来像“坐”
在椅子上一样。
白天爸妈去上班,小阿飘也会跑去精神病院陪着程述,到了爸妈下班的时间,小阿飘也像电视剧那样,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裤子说我回去啦,明天再来看你。
这天小阿飘照旧拍裤子起来,还没说话呢,就听见安静坐在窗边的人开口。
“今天,也要走了吗?”
闫阳猛地睁开眼,和怀里的仙人掌抱枕来了个面对面。
抬头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没找着程述,想起床吧身上哪哪都不舒服,闫阳瘪了瘪嘴,莫名有点儿委屈,眼泪也开始掉。
闫阳还没emo几分钟,房间门就被推开了,见程述端着粥走进来。
程述见闫阳这副模样,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闫阳不说话,垂着眼眸,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难受,只是想哭,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可梦里的内容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程述见他这样,以为他很难受,赶紧把粥放在书桌上,坐在床沿,伸手探了探闫阳额头的温度后才松了口气,看来是睡觉魇着了。
“你过来一点。”
闫阳小声说。
程述便坐过去一些,扶着他坐起来。
闫阳靠在程述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怎么了?”
程述抚着他的背,柔声问。
闫阳被程述抱在怀里,感觉好了许多,于是他把这种感觉归咎于“醒来没看到你我难受”
。
程述闻言笑了声,“怕你醒来饿,下楼煮粥去了。”
“爸妈不在么?”
闫阳问。
“他们说去榕城住一段时间,今早出的。”
程述揽紧了怀里的人。
“噢。”
闫阳后知后觉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我们是不是也要出去玩的。”
“是啊,不过不是现在。”
程述伸手去试了下粥的温度,卧室里开了空调,粥已经是温热的状态了。
于是单手把粥端到闫阳面前,另一只手拿着汤匙舀了点粥,递到闫阳嘴巴边上,说:“来吃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