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抹了把眼泪鼻涕,看着闫阳眼角的伤,更伤心了,“你不会毁容吧?”
“只是擦伤!”
闫阳从桌兜里抽了张纸巾,捏着角角在强子脸上拂了几下,“快擦擦,你这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凉了呢。”
强子扒过纸巾,狠狠吸了下鼻涕,“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说完又要抱上来。
闫阳看着他皆是眼泪鼻涕的手,往程述后面躲,强子当然不敢抱程述,于是张着手在后面追,班上的同学看着这一幕都在‘哈哈哈’地笑。
早读铃声响了强子才勉强罢休。
本以为早上路口堵这么多车已经够夸张了,结果到放学,闫阳看着车山人海的校门口,再看看边上的警车和警察,不由地“哇”
了声。
这声“哇”
还没完全落下呢,闫阳兜里的手机便开始疯狂震动。
闫阳点开看,是老妈。
“阳阳放学了吗?”
杨梅梅在那边问。
“放学了,”
闫阳抓着程述的书包带,“现在排队出校门。”
杨梅梅开始在电话里说什么注意周围环境什么的,这些话说起来就有些没完没了了,闫阳嗯嗯嗯地应着,“妈,知道啦,有程述在呢。”
“有程述在有程述在,你俩都是小屁孩儿,注意些总是好的。”
杨梅梅在电话那头说。
这通电话直到闫阳排队出了校门,人太多吵得听不清才挂。
天气冷,闫阳抓着程述的书包带子,手缩进袖子里,抓一会儿就抓不住了。程述停了一下,等闫阳上来牵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把他往自己兜里带。
程述手很大,兜里也很暖和,闫阳被暖呼呼的温度熨得很舒服。
回到家闫阳才知道老爸去学校接他,结果被堵在校门口,他们吃饱饭才回来。
闫阳又好笑又感动,于是在老爸吃饭的时候给他捏肩按摩,从小就嘴甜又会撒娇的小孩儿,长大了更甚,他边给老爸捏肩,嘴里的小甜话是一句句地往外冒,哄得闫春光嘴里嚼着苦瓜都觉得甜。
出了闫阳这个事儿,学校管得也开始严了起来,每天放学都要家长在群里填表,确认孩子安全回到家。
再过个十来天就要靠期末考了,这周周五各科老师难得的良心发现,都没怎么留周末作业。
于是闫阳和程述早早洗了澡,半靠着床头一起看电视。
电视是随便选的,里面说的什么闫阳也不是很清楚,在播着剧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程都在亲吻。
这几天要上学上课,程述根本不让闫阳瞎闹,总是轻轻啄两口就摁着他睡觉,有回闫阳睡前撒泼打滚滚得狠了,程述才勉强和他接了个负距离的吻。
为什么是勉强呢?
因为那个吻真的是!两个人舌头才碰了一下就分开了!闫阳连个味儿都没尝出来!
这下终于如愿以偿,可不得亲个够。
闫阳扬着下巴闭着眼,胳膊搂着程述的脖子,喉间溢出软软的哼唧声,亲得很是投入。
热血腾腾的青春期少年,热吻起来的后果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