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休走,吾来也!”
凌夜一声大喝,惊的盛国那冲出重围的一部残兵败将,人人六魂无主。一时间,不少人相互踩踏。
刚刚以为逃出生天,才舒缓口气的鲁山,听到这一声大喝,顿时也惊得心神震颤。
回望去,只见后面凌夜长枪亮甲,身后五千流云铁骑,烟尘翻滚。
飞奔的战马踏着死神的脚步声,在这群残兵眼中,他们身后的流云骑就宛如地狱走出的恶魔一般可怕。
后方兵锋相接,威武雄壮的流云骑像是一头疯的蛮牛,一头狠狠撞在了这群败兵的尾巴上。这群败兵像是一块充满了裂纹的地板,在这一记重击之下,被冲的更加散碎了。或许就再怎么被冲上几个来回,就会碎成渣子了。
这群残兵人数众多,至少是流云骑的两到三倍,而且这还不是全部,在后面还被魏承所率的战骑拖住了一部分。
不过,虽然敌众我寡,但这些残兵刚刚从火海重围中冲出来。早已精疲力尽,不要说什么战斗力了,很多人就连走回去都成问题。
因此流云骑的冲杀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凶猛的卷向鲁山所在的位置。
“苍天呐!真要置我几十万大军于死地吗!”
鲁山不甘的怒吼,泄着心中的怒气。
吼完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昂苍穹,两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鲁山已年近五十,一个步入中老年的人。刚才亲自领兵冲杀,欲火而过。战袍被烈火烧损,甲胄被刀剑划破。略显花白的头,蓬乱无比,一身上下更是血迹斑斑。
他从从军到领兵,整整走过了三十多年。统领盛国大军也有十余年了,这一生历经的大战,小战至少有上百场了。却不想在今日走到了这般田地,此刻他除了刚才出的那声怒吼,已然无计可施。
鲁山从绝望和不甘中平静下来,看着正在冲杀过来的流云骑。
“你们带着剩余的士兵撤退吧,为盛国留下点种子。他们的目标是我,我留下给你们断后。”
“将军,这万万不可啊!”
鲁山身旁的一众将领反应激烈的说道。
“您是大军的统帅,让您一人独自面对敌军。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自己领军撤退,您让我们回去怎么跟陛下交代啊!”
鲁山一脸的痛苦挣扎,他痛声说道:“陛下把大军交给我,可我却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把二十万大军葬送在了这里,这可是全国的所有主力。我怎能还有面目回去见陛下,除了一死,别无他途。”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敌军在这里设伏,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并不怪您,一下还需要您去帮他继续御敌,盛国离不开您。”
“至于这后面的敌军由我们为您挡住,您快快领军撤退!去后边护卫陛下。”
“是啊!将军,盛国离不开您。我们来为将军断后。”
这些将领们纷纷坚决的说道,鲁山看着这些将领决绝的面容,他心软了。
“将军不要再犹豫了,您快走!有这么多士兵的遮掩,您一定能冲出去。”
听着将领们的劝诫,鲁山一咬牙,手中拽紧了缰绳。
“诸位兄弟保重,请活下去!”
鲁山沉声说完,策马而去,涌入到纷乱的大军中。
“敌将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