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以为,她不敢再过来射殿了。
月清河看着她与自己拉开了距离,乌瞳掠过一抹冷意。
“皇妹不必这么怕为兄。”
他晓得,是上次自己冲动的举动吓着她。
所以如今她对自己疏离也是正常举动。
“皇兄多虑了,皇兄是我的兄长,我为何要怕你?”
这话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是他的皇妹。
月清河细细琢磨了一下她这话,俊颜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也看不出他是何情绪。
“继续吧。”
他退到一旁,示意她继续练习射箭。
她今日过来射殿,并非真的来练习射箭的。
而是有话要与他说。
“皇兄……”
她垂下了手,弓箭还是在手里握着,转身看向他,瞧着他俊美的脸庞道:“我们还是不是兄妹?”
“皇妹想表达何意思?”
他不答反问。
“我……我只是觉得……”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便是微掀薄唇,出清冷而低沉的嗓音:“觉得为兄那一日的举动越矩了?”
清沉急忙摇头:“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月清沉。”
他唤出了她的名字,哑哑的嗓音像是沉入海底的低沉,凝视着她的黑眸如月华,“你早该知晓,我们先前所生的一切,本就让我们无法成为真正的兄妹。”
这一段话像是巨大的木椿,狠狠地撞进了清沉的心里。
“皇兄明明说过,不再提先前之事的。”
她眸色镇定,眼中却是缓缓地浮上了惧意。
她害怕这样平衡的关系会被打破,她害怕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害怕会走入那万劫不复的旋涡里。
她只想平静地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
她不想要那样的大风大浪,危机四伏的日子。
月清河哼笑,乌瞳噙着嘲讽,朝她步步逼近,“不提,并不代表没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