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钟诚见这边不说话就权当是默认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嫂子,”
钟诚急道,“这卡片呢是我上次住酒店的时候有人塞门缝里的,我顺势就留着了,然后那天江悬来蒋楠生日,就前几天,好像是七月五号,他赶着要走我顺势就插他口袋了,我就想恶心他一下。”
“哦,是吗?”
江悬瞥了眼许南枝,意有所指地悠悠开口,问,“你确定我们不是聚众嫖|娼?你这可得实话实说啊。”
许南枝:“……”
“哎呀,”
钟诚急得声音都抖成了一线天,“我们哪敢聚众嫖|娼啊?”
“嫂子,你这可就冤枉了,”
钟诚说,“我们家阿悬,哦不,你家阿悬,那简直就是人间小白花,纯情小处|男啊,这么多年别说没有女朋友了,连女性朋友都没有一个。”
“行了,”
江悬懒懒地将手机放至耳边,“就这样吧。”
电话一挂,空气又恢复了安静。
许南枝感觉尴尬得无处遁形,而江悬在一旁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活菩萨,还举报吗?”
江悬抬了抬眉梢,问。
许南枝讪笑:“误会误会。”
“误会?”
江悬尾音上扬,语气不善,“我可真是低估你了,你哪是什么无知妇女啊,我看你才是律政先锋吧?”
话里的讽刺尽显,但许南枝知道是自己先入为主在先,就没放在心上。
她失笑道:“我先前也不知道你是这么洁身自好的人间小白花,纯情小那什么。”
“小那什么啊?”
江悬问,“你还不好意思了?说起嫖|娼两个字的时候不是挺正义凛然的吗?”
许南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一转话锋,说:“你再不开就要迟到了。”
江悬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耳根,笑了一声,收回目光,重新启动了车子。
接下来一路无言,江悬也没有再提,但许南枝一直看着车窗外,想刻意忽略刚才那一段令人尴尬的小插曲。
许南枝工作的舞蹈室在一处毕竟繁华商圈,周边人来人往,车辆也多,她怕江悬不好停车,就想让他停在公交亭。
但江悬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开,许南枝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商圈内,江悬把车停了,许南枝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钟诚那引人误会的“嫂子”
二字。
许南枝转头说:“江悬,你有空记得和钟诚解释一下。”
“嗯?”
“他不是误会我是你女朋友吗?”
许南枝说。
江悬神色冷淡地侧头看她:“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损失吗?”
他的语气不太好,许南枝想他可能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于是特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耐心道:“我是怕毁了你的清誉。”
“清誉?”
江悬反问,“你刚刚说我嫖|娼的时候怎么不怕毁了我的清誉?”
许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