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是那么太心甘情愿。
两人并头躺在床上,商濛濛对着光线仔细摸着男人的左手掌心里明显的不平和粗糙凸起,蹙眉问:“这是怎么弄的?”
燕淮咳了一声,不太自然地道:“红酒杯碎了扎到手。”
商濛濛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好好的酒杯怎么会碎?”
“就是……看到你和王珈宁八个机位的吻戏。啊,好困,我先睡了。”
说完,燕淮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而卧,中间还特地空出来好大一块距离。
商濛濛枕着自己细白如藕的胳膊,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他仿佛真的倦极,呼吸很快变得绵长均匀。
她探手过去,将他睡衣领子往下一拉。
微凉的指尖抚过那已经完全脱落血痂的伤痕。有些较浅的伤痕几乎和周围肌肤融为一体,看不出什么。
但也有些比较严重的,生的肌肤带着浅浅的粉红色,和别处明显不一样。
每一处伤痕,每一分痛楚,都刻着她的名字。
商濛濛带着满满的心疼,虔诚地将唇印在上面。
感到燕淮身子一僵,她从后用力抱住了他。
“傻子。”
柔软的唇瓣翕动间,刮擦着他的耳垂,“我怎么会笑话你。”
燕淮转过身。
商濛濛啄了一下他的唇角,随即又吻上了掌心和背后的伤痕。
一处处。
在粗糙丑陋的伤痕上细细密密地盖章。
温暖叠着温暖,心疼落着心疼。
她游鱼般的吻在最长的一处伤疤留恋不去的时候,燕淮喉咙深处溢出一道如同呜咽一般的压抑之声。
在滋养yu望的朦胧夜色中,他的体温迅灼烧起来,呼吸也急促了。
就在燕淮眼尾泛起猩红,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却被软软的手臂制住。
小女人红着脸,抽出一旁的睡袍带子,将他两只手捆缚住,高高在上地命令道。
“你……不准动。”
第二天上午,商濛濛腰酸腿疼地搭头班飞机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