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看看。”
她大概画了个轮廓,大约是南宫罪衣衫敞开大半,躺在床上半揭面具的姿势。
线条很简单,但南宫罪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一眼就看明白了。
“只是画画?”
“当然只是画画,你还想干嘛?你说说看,我尽量满足你。”
姜繁夕慢慢逼近南宫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南宫罪被她逼得不断往后:“并不想干嘛……只是这画不可被外人看。”
“你防备心真重。画好了,我就将画给你,行吧?”
“若是殿下想留着,也可。”
“算了吧,万一我留着,你又要怀疑我做坏事了。”
姜繁夕说,“你这人一天天的,脑子里怎么都在想不干净的事情?”
南宫罪被她纯澈的眼眸看着,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思想龌龊。
但他并非蠢笨之人,知道她多半又在戏耍他玩。
大抵,他误会了她的为人,她还在记仇。
这事是他有错在先,她不满很正常。
心里想清楚了,南宫罪就没那么扭捏了,他躺到榻上,将外袍解开。
“里衣也扯开一点点。”
姜繁夕用手比了宽度。
南宫罪就按照她说的办了。
男人侧躺在榻上,一手支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则是抓着面具。
面具还遮着有黑纹的半边脸,未曾完全取下。
露出的那半张脸俊逸非凡。
蓝色的衣袍敞开了大半,露出了结实的肌肉线条,双腿修长。
姜繁夕一边看,一边画。
她画得随意,但度并不快。
南宫罪察觉到有人在屋顶往里看,他飞看了眼。
觉那应该是寒荆,眉头蹙起。
有种大型社死的感觉。
屋顶上的寒荆呜呜呜想哭。
主子为了找到那东西,牺牲也太大了。
竟然摆出这种姿势,让姜国的长公主画画。
不过主子用面具把有黑纹的半张脸挡住,真的非常不安全。
“在看什么?”
姜繁夕问。
南宫罪毫不犹豫卖手下:“屋顶似乎有人。”
“查看屋顶有什么东西!”
姜繁夕拔高声音。
外面守着的侍卫,应了一声,便跳上屋顶。
寒荆赶紧跑路。
他觉得南宫罪肯定没认出他,要不然不会供出他。
因为出了事后,揽月宫肯定会加强戒备,主子想见到他就难了。
南宫罪短时间内,并不想见到寒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