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伸手试着触摸一下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嗓音。
“你这么着急他,信不信若是换你出了事,他绝对第一个抛下你。”
程饮秋动作一顿,低骂了声:“有病。”
还想挑拨离间,当他那么好骗?
宋却看着面前固执的少年,像是时间重倒回了般,回到了那时候他还全心全意相信姜荀的时候。
眼里浓墨翻滚,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宋却淡淡道:“他可道貌岸然得很,从未把你当过他的师弟,现在还对你和颜悦色不过是因为你修为不如他罢了,你若还这么相信他,要不了多久……”
你就会重蹈我的覆辙。
话尚未说完,一剑就已经劈了过来。
“你有完没完?我忍你很久了!”
……
雾气来得迅猛而突然,姜荀只够堪堪给自己施了个防御结界就被雾里仿佛数不清的手给拽了进去。
待他眼前明亮起来的时候,他才现自己还是站在原来的梳妆台前,位置并没有变过。
只是周围的环境却和刚才截然不同。
明明是白天,但屋子里燃起了烛火,原本落满灰尘的摆设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张张红色的喜字张贴在窗户上,正中央的木桌上还放着交杯酒。
床上的鸳鸯被整整齐齐地铺着,一位盖着红盖头的看不清长相的女人端正地坐在床边,从她手指时不时搅动着就可以看出对方心里是有多么的紧张。
姜荀惊讶了一瞬,下意识退后两步远离了那个陌生的女人。
他低头看了眼,就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换上了红色的喜服。
境中境么?
似是听到了声音,女人明显更加紧张了,她语气都带着颤音:“夫、夫君?”
虽然对方看上去柔弱无力,但姜荀还是把步寻横在了身前。
想要破镜只有两个办法,一就是除掉幻境的主人,二则是毁掉幻境的媒介。
他现在不清楚这个幻境是如何触的,自然也不知晓媒介是什么,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出幻境的主人。
想到这儿,姜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再次轻轻喊了声夫君,姜荀虽然穿着喜服,但并不是对方的夫君,所以根本不打算回。
见自己连续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应,女人安静了下来。
姜荀没有动,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就这么对峙了片刻,姜荀一步一步慢慢退到了门边,就在他想要开门的时候,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夫君想要去哪?”
姜荀没回话,直接伸手按住了门闩。
门打不开,但是屋子里的气氛却翻天覆地。
“夫君是要抛弃雁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