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洪掀起眼皮,正眼看他,目光闪烁,语气沉沉,“子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办大事,就不能被任何情感所累,爱情是这样,亲情同样如此。”
他对虞美人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并未逼迫她一定要得到多少情报,而是先让她在后宫站稳脚跟,有虞家帮忙,她升妃拔后指日可待。
但她居然和禁军统领厮混在一起,还被陛下当场捉住,实在愚蠢!
“爹,可她毕竟是我大姐啊,不是什么旁亲……”
“那又如何?”
虞星洪打断他的话,表情没有一丝松动。
“她没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是她该得的。你以为生了这种事情,若非她是虞家人,陛下能留她到现在?”
虞子任焦急道,“那万一某日陛下觉得她已经没用了,下令赐死她呢?”
“她现在已经没用了。”
一锤定音。
虞子任沉默了。
他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听虞星洪亲口说出来,还是一阵心惊。
两方博弈,在棋盘上只是棋子,可在棋盘之外,是活生生的人啊!
有风自南,混杂着夏日的燥热,可却吹得他浑身凉,最后在满院的沉默中,悄然离开。
虞星洪看着他颓然的背影,摁了摁眉心,摇头,眼底全是失望。
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会算计、会手段不假,可心肠不够硬,关键时刻,难成大事。
……
和二人分开后的南蓁并未太在意这个插曲,拿着钱银就近逛了一圈,买了些点心零嘴,还从菜农手中买了包青菜种子。
她现就算现在吃喝无忧,冬月还是热衷于每日扛着小锄头,挎着破篮子去挖野菜。
冷宫后院那一小块地方都快给她挖秃了,正好撒点种子补上。
南蓁带着几小包东西往回走,路过杂货铺,身后不知何时多了条小尾巴。
她回头,是只小黑狗,看起来不足两月大,浑身脏兮兮的,眼睛又圆又亮。
她走,它也走;她停,它便跟着停下来。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坠着。
南蓁歪头冲它笑了笑,拿出一块桃酥,勾手示意它过来,立马收到小狗的回应,咧着嘴,跌跌撞撞地奔向她。
小狗大概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完,见喂自己的人走了,又哒哒哒地跟上去。
南蓁蹲下,指着狗鼻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走过这段路你还跟着我,我就把你抱回去了啊!”
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只摇着尾巴,凑上前来准备舔南蓁的手指。
南蓁自不可能让它得逞,手腕一翻,在它额头上轻轻点了两下,起身大步往前迈。
一人一狗就这么走过了两条巷子,南蓁终于停了下来,垂眸看埋头蹭在自己脚边的黑团子,弯腰将它抱进怀里。
“好了,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现在你只能跟我走了。”
原先她以为是家养的,不小心跑了出来,如今看着更像是被丢弃的。
“嗷呜呜。”
小狗哼哼几声,用脑袋蹭了两下她的下巴,随后安静地靠在南蓁胸口不吱声了。
虞星洪掀起眼皮,正眼看他,目光闪烁,语气沉沉,“子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办大事,就不能被任何情感所累,爱情是这样,亲情同样如此。”
他对虞美人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并未逼迫她一定要得到多少情报,而是先让她在后宫站稳脚跟,有虞家帮忙,她升妃拔后指日可待。
但她居然和禁军统领厮混在一起,还被陛下当场捉住,实在愚蠢!
“爹,可她毕竟是我大姐啊,不是什么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