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上前扯住祁槐序的衣袖:「祁哥哥,姐姐醒了,你怎么不来告知我啊。」
她撒娇地皱起鼻子:「你我关系是越来越淡了,可是因为我现在住在皇宫不方便?」
这话有意思。
系统告诉我郁欢现在住在皇宫,虽然不知为何这次还没有按照轨迹给她册封,但在所有人眼里,郁欢是男主的女人,至于对男二,反派如此亲密,说实话,并不稀奇。
这个世界里她就是靠祁槐序和燕奕对她的情深不悔让男主傅启吃醋从而占有欲达到顶峰认定此生爱她一人。
受人哄抢的货物总是会被抬高身价。
再说郁欢和他们也算是从小相识了,若说认个什么干哥哥,对彼此只有兄妹情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女主真的没有暗自享受其余两个男人对她的异样情愫?那年洞房夜都来暗戳戳地宣誓自己的特殊了,又忍得了追随者爱上另一个女人?
我不信。
但她的意思我听了出来,因为她住在皇宫不方便,祁槐序才寄情于他人。
这个他人,就是当初被祁槐序放弃了的我,但我现在是个失忆了的人,不懂前因后果。
另外三个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又或许他们会以为,不过是郁欢大大咧咧的性子使然罢了。
我看向郁欢握着的袖子,又看向祁槐序的脸,眼神很好地诠释了对自己丢失记忆的惶恐和自己夫君与陌生女子关系亲昵的细碎受伤。
没有一瞬的时间,祁槐序将袖子回收,规矩地退后一步,欲想同我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异常响动,不是人声的嘈杂而是劲韧的脚步声。
房间里的三个男人警惕起来,祁槐序牵着我的手用力了一分。
傅启登基造成的麻烦可不是一两年可以解决的,除了箫忠显还有做了藩王的兄弟,被他革职的大臣。
这不过是其中一个想要他命的一支势力。
破窗而入四五个蒙面人,不算多,但看起来不是什么虾兵蟹将,房间虽豪华但就这么大,他们直直执剑朝傅启去,守在门口的护卫也都进入战斗,房间里一片混乱。
下一刻两名黑衣人又朝着祁槐序冲过来,倒是让人分不清他们的目标是谁,暗卫不宜暴露在人前,尤其是傅启面前,所以祁槐序只能独自应对。
哦不,还得护着他身后的我和事故发生时在我们旁边的郁欢。
这……有意思。
对方长剑袭人,我们只能步步退让,待到退无可退,郁欢惊慌地哭泣,其中一名黑衣人趁机从侧面突袭。
郁欢发现了下意识地朝我身后躲,可我身后就是横栏根本没有地方可躲,只有她右边的栏杆随着打斗断裂了几节,在危急情况下她便拽着我的衣服让我挡在她身前,继续当个挡箭牌。
「枝枝!」
祁槐序快身上前飞踹近在咫尺的黑衣人,随后闷哼了一声,应该是被划了一道。
就在那边快要将三位刺客伏法,这边祁槐序准备让暗卫现身时,我被人从那个坏掉的栏杆处挤了下去。
恰巧此时烟花正升腾,随着我的落水音在黑夜中炸裂出绚烂的色彩。
此时春末夏至,夜里的护城河水格外寒冷,我没有系统的外挂只能切身体会这刺骨的寒冷,好在身体不争气还是有好处的,没过多久就在这冰冷的河水中晕厥,晕厥前听到了另一道落水声。
这个身体又需要修复一段时间,好在没有像重新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一寸寸恢复的苦恼。
我听见祁槐序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感觉到被他抱着狂奔回府,听见大夫说生死由天,老夫只能尽力而为,听着他一声一声泣血般唤着我的名字,求我把药喝进去。
他只是反派,没有男主的机缘,不会有个神医朋友,所以他只能祈求上天眷顾他。
他说,祁氏蒙冤流放,尽数死亡,回来的只有少数责罚不重的分支。
他说,他只有我了。
10
我这次清醒是在一个清晨,就像只是睡了一晚一样,但能明显地感觉这个破败的身子更加破败了,冰冷得很。
反正不过是靠系统能量苟活的残躯罢了。
入眼的就是将我圈在怀里的祁槐序,狼狈了不少,眼底下重重的青黑,衣衫不似往日那般出尘规整。
我的动静使他睁开眼,眼尾赤红还带有血丝,但马上布满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枝枝!你终于醒了,可饿?不行不行,要问问大夫能不能够进食。
「渴不渴?大夫说可以喝水。
「可还有哪处不舒服,和夫君说。」
他伸出手来探我的脸颊和手,喃喃道:「不行,身上还是太凉了,我再叫大夫来瞧瞧。」
他还没有从我清醒的惊喜中缓过来,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勾起,他以为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一回。
我回避他继续探过来的手,他的手便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枝枝。」
「可是夫君现在有些憔悴?我知你喜欢看我好看的时候,我等会见你喝完药就去拾掇拾掇……」
我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