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铃上上下下的将她瞧了个遍,见她神色如常才稍微放了心。
只是看着傅宛鸳笑盈盈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昨夜你到底跟谁走了?玉枝说见你上了一陌生男子的船?”
傅婉鸳张了张嘴“季……长平”
襄铃是彻底没了脾气,难怪她还能笑得出来,原来色令智昏不止可以用在男子身上。
不过她这样子看来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你可知,昨个儿夜里沈崇被人废了一只手扔在了沈府门外。”
“什么?”
傅宛鸳吓了一跳“你说沈崇被废了一只手?”
眉头紧皱,怎么会被人断了手,而且昨日船上那么多人都在,怎么会出事的。
“玉枝说昨日你们的船开走后,便从一艘小船上上来了几个黑衣人把沈崇强行带走了”
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沈员外的公子给抓走,她实在想不出在云阳不出有谁敢这么做的。
襄铃担忧的看着她“我猜测这个季长平怕不是个普通人,沈家也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日在凌烟楼,她坐在季长平身边,那种压迫感和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的意思是……”
傅宛鸳就是再后知后觉也明白襄铃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不相信。断了沈崇的手臂不就等于废了他,又不是有深仇大恨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而且季长平也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向来温文。
襄铃也只是猜测,只是这事实在蹊跷“总之你莫在与他来往了,且不说这事是不是那位季先生做的,但难保沈家不会将此事迁怒于你,那可是一只手臂啊,沈崇就等于废了,沈员外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傅宛鸳在书院外头来来回回的打着转,脑中想着襄铃说的那一番话,踌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尽管她不信这事是季长平做的,可襄铃说的却也句句在理。
学生们一早就下了课,此时书院早已没有人了。
风间出来看到傅宛鸳还懂事的说了声“宛姐姐是来找季先生的吧,那小风先回家了。”
然后就和小伙伴蹦蹦跳跳得走远了。
小小年纪就那么体贴,傅宛鸳感动的都快哭了。
季长平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她还在外面?”
“是的,傅姑娘还在书院外。”
“不如属下去请傅姑娘进来”
季长平收回视线,声音淡淡“由得她去”
主子的心思他不敢揣测,陈风不再开口,按令行事。
眼看着天都黑了个透,傅宛鸳有些丧气的拖着步子往回走,可才走出没两步又停了下来,懊恼的踱了跺脚,转身几步跑上前,敲开了门。
“傅姑娘”
陈风开了门
“陈大哥,季先生在吗?”
傅宛鸳朝陈风身后张望着,季长平的屋子门是关着的亮着烛火。
陈风表示自己聋了,他没有听到傅宛鸳对自己的称呼。
“先生在屋内,傅姑娘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