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指了下身后的车:“开车去,快点。”
陈芝兰眨眨眼,口型都变成了“o”
。
“嚯,你从哪儿弄来的跑?”
她立马贴上去,手抚摸上去时感觉是在摸金子。
跑啊,这可是旧世界的珍贵玩意儿,在末日就更不必说了,全城恐怕都找不出三辆。
北燃只是笑笑,“哥有钱。”
陈芝兰:“呃?”
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才捧腹大笑,“哎哟,你跟着白镜都学坏了,不过我喜欢。”
扎眼的车身眼色从城内朝着庶民区方向前进。
等他们都离开后,宁老头站在城墙上方,手里握着一枚棋子,“白镜啊白镜,落子无悔啊。”
……
夜晚。
重建后的庶民区别有一番韵味,穿梭在其中好似回到了旧世界的夜市。
不知是劫后余生的庆祝,还是无所谓生命的态度,庶民在夜晚活动的范围更加宽旷,也不在乎是否有感染者混入其中。
“小姑娘,我瞧你看了半天,是不是饿了?这点煎饼是我摆摊剩下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吃吧。”
一位三十多岁的婶子举着纸袋塞到白镜手里。
她缩在帽子中的脑袋轻微点几下,“谢谢。”
白镜没有拒绝,而是拿着吃的去原来的公园稍坐片刻。
她扒开裹着煎饼的纸皮,一股喷香开始勾引味蕾,她迟疑片刻,将东西咬下去。
周围除了草丛中偶尔传来男女哼唧声音,便只有秋千来回出的生锈咯吱声。
“霍启,你一开始接近我是……因为什么?”
白镜脚尖点地,双臂环着绳索慢慢晃荡秋千。
心底的声音也浮现回答:“保护。”
她轻笑几声,“你也要骗我?”
那道声音叹口气,“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了。我想保护你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我不会暂时死去。其二,你足够强大,是我最好的寄生体。”
听到这里,白镜突然大笑起来,吓得远处草丛立马探出两个人头,慌里慌张的跑了。
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都拿我当什么啊?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吗?与其这样,干脆造出个傀儡好了。”
“白镜,只能是你。”
霍启想起小时候族长说的话,“你是最合适的躯体,也是被天喻承认的对象。”
“哼,笑话。”
她似是撒气般的把手里煎饼啃完,“我原以为,我的仇恨只有被逼死的母亲,结果你们却告诉我,他们都是因为我而死,连我最想保护的妹妹也是因为我才……”
失去双眼,她从一出生因为姐姐被剥夺双眼。
想到这里,白镜声音带有哽咽,便再沉默不语。
“嘘嘘,你小声点!”
突然,身后的草丛又恢复那窸窸窣窣声音。
白镜听着有些耳熟,便悄悄凑近窥听。
陈芝兰:“我就说她肯定是高兴疯了,你瞅瞅,现在都人格分裂了,一个人跟谁说话呢?”
北燃:“或许,是跟黑白无常?”
陈芝兰:“你傻呀!咱们来的时候不是撞见黑白哥俩跟着宁泷去东边了吗?”
北燃:“嗯,不过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们。”
“诶?有吗?”
陈芝兰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白镜已经好久没说话了。
她刚抬起头一看,跟一张脸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