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颜突然站起来,一脚踢过去,石玉梅跪倒在地,然后拽起茶几上的桌布将石玉梅双手捆起来,还系在茶几的角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若是你们老老实实躲着,或许我会放你一马。这都到了我面前,我要是放过你们对得起我妈吗?”
沈欢欢不敢置信的喊道:“沈展颜,你干什么,你居然打我妈妈,这是犯法的。”
沈展颜不等她喊完一脚踢过去,沈欢欢在地上滑出老远:“你们还知道什么是犯法吗?”
沈欢欢爬起来坐着,恨恨的看着沈展颜:“光耀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展颜听了,反而笑了,走过去一脚使劲踩在沈欢欢肩膀上,将她定在墙脚动弹不得:“我怕等他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被我打废掉了。”
当年她就想打死她们的,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所有人都拦着她。这些年先是她小姨来开导她,后来他爷爷将她从军营接出来,在学校里关了一段时间,平静的日子,安详的环境她以为她忘了当初的那场枪林弹雨。可是有些恨是刻在骨子里的,根本抹不平。她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她爷爷一说,她就来首都,千里迢迢来找自己的父亲。可能她知道这些事她压不住了,她要说出来,当年事情真相是什么总要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不应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遗忘在过去的岁月了。
沈欢欢被沈展颜不顾一切疯狂的眼神吓着了,朝沈卫国求救道:“沈叔叔,你就看着展颜这样对我们。我爸死的早,你答应过他要照顾我们的。”
沈卫国猛然清醒过来,朝女儿看过去,半晌站了起来朝她们走过来。沈欢欢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似乎要去扶自己妈妈起来。哪想沈卫国走到石玉梅身边一掌劈了过去,石玉梅歪倒在地上,沈欢欢才反应过来,吓得要大叫,颈脖一疼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也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沈卫国对沈展颜说道:“你去找点胶带和绳子过来。”
沈展颜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亲,点了点头。
沈卫国亲自动手将两人的嘴用胶带封起来,然后将两人手脚重新捆一遍,用的是部队特殊的捆绑手法,就是他自己也要解半天才能解开。然后一边肩膀扛一个,分别丢到一楼不同房间里的地上。完了转背对女儿说道:“她做了早饭,你先去吃点,然后上楼上书房,将当年的事仔仔细细再和我说一遍。
沈展颜走过去,挽着沈卫国的手说:“爸爸和我一起去吃一点吧,当年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还需要慢慢查探。你要保重身体。”
沈卫国看了看女儿,双眼通红:“爸爸没事,爸爸不饿。”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
沈展颜想了想没再说什么。找到厨房,随便吃了点,然后将剩下的重新热了下,端到楼上书房。
沈卫国正在翻看着以前的旧相片,沈展颜进来时正好看见她父亲满脸泪水,放下手上的托盘,走过去抱着父亲自己也哭起来。
沈卫国轻轻拍着女儿的背:“颜颜不哭了,爸爸在这里。你放心爸爸一定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绝不让你妈妈白白死了。”
沈展颜抬起头来说:“这些年我有许多地方想不通,但是这样的事肯定不简简单单的就是石玉梅母女俩能布局完成的。”
沈卫国点点头:“这样大的事,都牵扯到部队的人了,你妈当初是第七师的政委,怎么可能是她们两个能筹划出来的。肯定和部队里某些人有关。”
沈展颜说:“我们打电话到外婆家去吧,将舅舅和珊姨喊过来,大家一起商量。”
沈卫国看着女儿问:“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需要江家出动,自己都解决不了的,肯定涉及到更上面的人员。
沈展颜点点头:“我暗中跟踪过那个韦副营一段时间,他和部队一团的团长来往比较密切,而一团的团长经常避开其他人和当时七师的师长接触。
沈卫国神情前所未有的疑重起来:当时的第七师师长是开国元勋张来发的长子张有才。现在他已经是新城军区的司令员,他的父亲生前是国家军委副主席,死前受封上将。虽然因为张来发的突然离世,张家政治上受到很大波及,军中权力被江家稳稳压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毕竟也曾是威震一方的军中大将,人丁不像江家兴旺,现在军中也就张有才一个支柱而已。张有才的小弟弟和叔叔先后去世,张来发估计也是受不了这些打击才突然发病离世的。
现在除了张有才是新城军区的司令员,他二弟是当年第七师的师长,似乎马上要受封少将,还有一个堂弟是□□的委员。
沈卫国想到这里说:“光你舅舅还不行,我打电话到江总参谋长家里去,让你行知舅舅亲自过来一趟。”
江行知是江总参谋长的长子,现在军阶和他一样也是少将,但是江行知比沈卫国小了七八岁,在首都三军任军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妹妹就是沈展颜口中的珊姨江珊,今年才二十七岁。当年才将将满二十岁的江珊从军校毕业,正等着分配单位。江田的死讯连同沈展颜的打人致其重伤住院的事传到首都,江珊受自己堂伯父之托,主动要求将自己分往边境部队,本来是兼顾过来照顾沈展颜的,但是她到部队一年的时间沈展颜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自然也没有什么改善。一年后沈展颜被自己爷爷接到成都去了,再也没有回到边境。而江珊却在边境呆了四年,后来随沈卫国一起调往福州,一年前先于沈卫国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