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诡异地勾起一侧唇角,“那里,塞着东西么?”
韩舟黑白分明的眼睛略微瞪大。
任菲要比他敏锐得多,见他诧异,却没有不自在,立刻知晓答案。
任菲双手背在身后,再度贴近,遗憾道:“终究是不同了,她会给我挑选裙子,出门前,还要检查裙底的跳蛋,有没有塞好……”
寒光闪烁,刀尖浅浅抵上韩舟心口,“就像为你整理这块手帕时,一样温柔。”
韩舟终于明白,任菲也和沉栩在一起过,哽了下:“你是……?”
“她夸我是她养过的,最棒的小狗。”
任菲盯着刀身上映出的双眼,抢先补充自我介绍,又抬起视线,挑衅,“她这么夸过你么?”
韩舟躲开他的目光。
“你看上去是有些脾气的,那好日子还长着,珍惜吧。”
任菲微微眯起眼睛,拖长调子,语气带着羡慕,“反正不会像我一样,只知道听话,玩腻了,就被一脚踹开,再也不许见她……”
韩舟:“再也不能?!”
任菲苦笑:“她喜欢的时候,有多温柔,不爱的时候,就有多残忍。”
“我拍那幅画,原本是…希望她能来找我谈谈,哪怕说上一句话也好。”
提起被抛弃的过往,任菲眼眶泛红,当真是我见犹怜。
韩舟带着些物伤其类的情绪,安慰:“其实能得到她的喜欢,就已经是幸运了。”
他从来不奢求什么。
任菲确认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继续试探着:“那哥哥能不能分我一点幸运?带我去见她一面,她不会拒绝你的。”
韩舟却不接:“如果她想见你,你自然能见到。”
“我不会跟哥哥争什么,只是想和她叙叙旧。”
任菲见他不糊涂,身体再度缠上去,暧昧地叹息,用动作暗示起来,“你就把我当个小玩具,我能让你们都很开心,我们可以一起……很舒服的。”
韩舟眼睛猝然睁大,扫开他的手:“请你自重。”
专属铃声响起,在空旷的洗手间内迭上回音,近乎于炸响。
韩舟甩开任菲去接,沉栩语气不大晴朗,说自己事情处理完了。而他不想她看见以前的小狗,再生什么变故,只表示马上来找。
一场夜宴,敌人环伺,简直四面楚歌。
“她生气什么样,我想你也清楚。”
韩舟挂断电话就警告任菲,“别跟过来。”
休息空间有限,现在又全空了,沉栩其实很容易判断韩舟在哪,就往洗手间方向走。
弘盛拿《化蝶》出来拍卖,令沉栩很不满。
顾红亭说,她在顾晓阁坠楼的现场,见过一只白色蝴蝶,从此,这只蝴蝶就在梦境中徘徊不去,她将那画面记录了下来,之后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
这幅画原本一直放在沉栩幼年住的那处别院中。
傅宴祯生日家宴,沉栩没有正式出席,这只蝴蝶又频繁闯入顾盛楼梦中。顾盛楼思来想去,觉得不吉利,就决定“捐”
掉这幅画。
弘盛拍卖会已经持续了二十余年,顾晓阁和沉青山,正是在这个场合中认识的,因此沉栩原本很少参与晚宴。
傅宴祯让她来一趟,最好亲自带走那幅画,正式拍卖时,还遇到疯狗搅局,格外晦气。
沉栩的重点也不是那幅画,而是顾家人的态度,拍卖会结束后她去大闹了一场,正在气头上。
很快,她就听到韩舟警告谁放手。
沉栩直接踹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任菲拉着韩舟手腕,正在纠缠。
“不是说过,躲着点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