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嘴,“可惜啊。”
不知是因为在疼,或是终究会怕,喻书秋闭上眼睛,羽睫颤动得厉害。
陆经纬用枪顶着他脑门,拉动保险,食指扣住扳机,慢慢回勾。
喻书秋眉心紧蹙,身体在咔哒声响起那瞬间,猛地一抖——
什么都没发生。
枪里没填子弹。
彪子又将喻书秋踹倒,踢了踢他腿间检查:“呦,的确是条汉子,你是第一个没尿的。”
陆经纬和彪子对视一眼,撤开脚,垂眼看向喻书秋:“道上这些兄弟呢,都挺敬重汉子的,别的都是套上麻袋活活打死了,就留你条生路吧。”
他把枪怼到他嘴边,磨蹭他口唇。
“舔。”
喻书秋喉结滚动,绷紧唇拒绝。
彪子抬起他下巴,他还在红着眼睛瞪陆少:“别死犟,你还年轻,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喻书秋五官扭曲,再次闭上眼睛,眼缝溢出一圈屈辱的水痕,随后强迫自己放开眉心,张开花一样的唇瓣,浅浅含住枪头。
彪子单手压着他后脑,一下一下地按,逼他模拟着口交的动作,吞咽到更深。
镜头仔细记录下了他跪着含舔的过程,动作生涩,却润得枪身水光盈盈。
人终于屈服,陆经也解气,抽出枪来,在喻书秋眼尾下蹭蹭,收回,命令其他人好好“伺候”
,要给足教训。
终生难忘那种。
镜头晃动了一下,彪子指挥围近的人先绑住喻书秋,说他力气大,之前两个人都差点没按住……
沉栩按掉屏幕,拔出闪卡,不看了。
室内一丝光也无。
可以想见之后会有怎样的凌虐。这个世界规则大抵是如此,你不做加害者,就等于是选择了做被害人。
沉栩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泪的。
只清楚另一个恶劣的事实,正如陆经纬所说,那艘游轮上的乘客,都是变态……
她的腿正在微微发抖,已经看湿了。
-
工作人员在帮沉栩调整妆发。
沉栩注意听着耳返里的提示。
她一直没有见到过韩舟,一会上台,才能看到已经从另一侧亮相的他。
非露天场馆容量有限,听说剧场内已经坐满观众,票炒到天价,一早就有粉丝聚集应援……当然都被柔性劝离了。
这可是α市,何况天气预报,还有今冬第一场雪。
昨天彩排就已经冷得够呛。
韩舟有一场商务直播,和彩排时间冲突,清早他就单独走过流程。那个合唱节目,韩舟对空气,沉栩对录音。
自从看过那段视频,沉栩就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她宽恕他堕落的曾经,却从没有仔细探究过,一切是如何开始的。
她实在想象不出,他是如何从一片废墟里站起来、重建自己,尝试相信爱,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不断去迎合她的喜好。
她一直在利用他的自卑,享受他的保护,操控他的依赖,挥霍他的崇拜,再赏赐些温柔……自以为像神一般,洋洋得意爱着他。
摇摇欲坠的积木,搭建成关系,抽走一块,轰然坍塌。
场外尖叫声此起彼伏。
韩舟先一步上台,他穿着云期在紫竹峰时期,最经典的一套天青色戏服,介绍完自己,又是一阵欢呼。
沉栩手持话筒压轴登场,是最具人气的修罗王扮相,内场的热烈明显再拔高一度!
“大家好,我是沉栩,在《将错》中出演千诀、和心魔。”
介绍完,她又回答了主持人的提问,话才说了一半,话筒突然没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