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纷纷侧目,对这个规格的盒饭表示震惊。一个妈妈忍不住问:“这些你们是在哪买的?”
“家里做的给带的。”
我说。
边尧看了看那名妈妈和她的小孩,说:“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们要不要帮我吃点?”
妈妈连忙道:“不用不用,你们三个男孩子呢。”
“我们都吃过了,”
我说,“就他。”
“来吃点吧,”
边尧开始瓦解那个小男孩儿的意志力:“你想不想吃蒸虾饺?里面有大虾的。”
小孩抱着妈妈大腿有些害羞,但满脸都是直白的“想吃”
,就差没吞口水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筷子:“餐具这有,来一起坐吧。”
妈妈连连道谢,但并没有坐下吃,只是象征性地捡了一点蒸饺放到自己的一次性餐盘上。边尧直接拿过他们的餐盘和筷子,给他们每样菜都夹了一些,再递给他们。
妈妈低头道:“说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小男孩儿声音脆生生的。
边尧表示不用在意,妈妈边带着小孩儿走回到另一桌,一名爸爸穿着病号服微笑着等在那里。
边尧一边吃,我和褚怀星就撑着下巴盯着他,他抬起头来调高眉毛:“干什么?想吃就说,说声谢谢哥哥就行。”
“去你的,”
褚怀星说,“刚才我俩吃饭的时候秦先生就是这么瞪着我们的,你虽然不在家吃,但是仪式和待遇不能少。”
“我倒没在想这个,”
我说,“我在想,蛇吃东西都是不嚼直接吞的。”
一块排骨肉卡在边尧嘴里,他顿时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褚怀星幸灾乐祸。
每样菜吃了一些之后,边尧放下筷子继续喝咖啡,我问:“你昨晚睡觉了吗?”
边尧点头:“开了个病床睡的,太临时了没有单独的房间。”
想了想,他满脸惊恐地抬起头来:“隔壁住着一个孕妇,半夜忽然要生了,我是被惨叫声吵醒的,差点吓死我。”
我:“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