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蘅没有想到一件战铠竟也有这样凄美的故事,只觉得自己的无礼辜负了师祖的心意,破坏了一段柔肠百结的相思,十分后悔,立刻低头道:“是紫蘅不知好歹,违逆了师祖的好意,今后定当好好养护此铠,不负师祖与故人之情。”
“唔,那便退下吧。”
声音似是疲惫不堪,忧郁更甚。
阮琉蘅躬身行礼,然后御剑而返。
……
无名峰内,季羽元君正摩挲着一匹开满鲜花的锦缎,满目陶醉。
阿辽站在他身后道:“师祖这样欺骗紫蘅真君,会不会太过火?”
季羽元君面色不改地抬眼,邪邪一笑道:“本座怎会骗人,这事是真的。”
阿辽跌掉下巴,堪称修真界情圣的季羽元君还有这么一段青涩岁月?
“只不过这件战铠,当年并不是这个款式啊,哈哈……”
恶劣的笑声低沉响起,带着些得意,带着些满足,又带着一些自嘲。
看着阮琉蘅穿着晖云临阵铠的样子,他的的确确,又想起那个人了。
恨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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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琉蘅回到灵端峰,夏承玄刚刚沐浴完,在桃花林边上擦拭本命冰剑。
她也坐下来,熟门熟路地起锅,生火,拿出肉来,细细切块。
“还有五日便是演武擂台,根据人数来看,应当会持续十日,参赛的弟子大概会有超过四场比斗,如果能赢到最后,怕是要战上二十多场。”
阮琉蘅缓缓道。
“我打算用过饭后,便闭关修炼。”
“嗯,你的结界术修得如何?”
“马马虎虎吧,曾在白虎堂学了简单的几个小结界术,对战时用处不大。”
“不能这么说,”
阮琉蘅正色道,“等你以后下山历练,就知道结界术的用途了,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好法门之一。”
“你觉得好,我便学。”
肉块整齐地码在鼎中,阮琉蘅有些不习惯他如此听话,轻轻咳了一声,取出几瓶丹药放在那,说道:“我用战绩换了一些丹药,你拿去傍身吧,除此之外,为师更希望你能以剑的力量去战胜对手,而不是用其他法门。”
“我明白。”
“对战经验难得,在筑基期就能修出剑意的弟子,无不是门下精英,且大部分也与你一样,都曾入过砺剑石磨剑,切不可掉以轻心,需知你的机缘好,别人有可能比你更好,天才地宝无数,有缘人皆可得之。”
夏承玄笑道:“我知。”
他想起剑庐祭典之后遇夏伯义一战,那夏伯义便是金丹期还未曾领悟到剑意,只能做个记名弟子。而在大观结界,他亦仔细观察过身边同门,他们的实力都不弱,而且应当还有不少弟子与他一样,在隐藏真正实力。
各峰道统皆有奇招,每个人都是“人外人”
,“天外天”
。
演武擂台,水到底多深,门道可是不小。
阮琉蘅抬眼看他,看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才放心道:“每个擂台皆有前辈守护,记住,到了演武擂台,不要试图隐藏实力,也不要手下留情,便将对方当成真正的敌人去厮杀。”
夏承玄点点头,他接过阮琉蘅递过来的碗盏,才不经意似的说道:“在筑基的时候,我得了一门神通,玄冰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