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跟媳妇一样,先是手又是额头,“降温了。”
两口子对看一眼,笑得傻兮兮的。
“媳妇,困了你就睡,我看着就行。”
“不困,一点睡意都没有。”
摸摸豆包被窝里面的身子汗哒哒的,用温水投了毛巾,让沈正用力拧,一点水都没有。
江念冬不敢掀开被子,在被窝里面擦一遍身子,换上一身秋衣秋裤。
把豆包换到她的被窝里,豆包的被褥放在炕头上烤着。
把豆包喊起来喝了一杯温开水,尿了才睡下。
这一夜,隔个十几分钟俩人就摸摸豆包的额头,摸摸身上看看有没有出汗。
退烧了没有再起来,真是庆幸。
豆包的身子还是挺棒的,吃的好,没有那么瘦弱。
再加上天天在外面疯跑,也是一种锻炼身体吧。
豆包早上起来精神还行,嗓子有些疼,稍微有点咳嗽。
喝了一小碗菜粥,半个煮鸡蛋,一小碗橘子罐头。
白天就她和豆包在西屋,其他人都不过来。
她俩吃饭的碗筷也跟大家分开,尽量别串窝子。
沈梅去跟6知青说了,不让她过来。
非要给带回来两个水果罐头不可,说是给孩子们的。
让豆包尽量多喝水,饭能吃下去,病就好的快了。
豆包趴在娘怀里,听娘讲故事。
病了虽然不能出去玩,跟娘在一起也很有意思,还有好多好吃的。
有时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一小觉一小觉的睡。
醒来,喝了水,尿了尿。
娘俩说话,“豆包,你穿这些衣裳冷吗?冷的话,再给你做身新的棉袄棉裤。”
“不冷,还热呢,都出汗了。”
“脚冷吗?”
“脚也不冷,热乎乎的。”
“出汗了没摘帽子吧?”
“摘了一会就带上了。”
……
江念冬猜测豆包应该是出汗摘了帽子让冷空气一激才烧的。
“出汗了不能摘帽子,再生病要打针吃药。”
“嗯嗯。”
豆包点着小脑袋,答应着,这次长记性了,生病很难受。
小伙伴们来找她玩,就在外屋地跟她说话。
娘不让进来,病是会传给别人的。
弟弟们也不能看,哎,坏处比好处多。
娘俩除了出来上茅房,就在屋里憋着,硬是憋了五天。
还让沈正去找酒精,消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