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王泽笑道:“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就在这里等着你。”
“生意的事我做主进了货,也都打点好了,明天阿鲁那便带着大家与你们家送亲的队伍一起出京,”
枇杷便赶紧先将生意的情况报告给王泽,又说:“你家的管事非常得力,很多事情都是他帮我办的。”
“这些我都放心,”
王泽一笑,“就是想提醒你,你上次帮青河,也就得罪了田令攸,他这个心胸狭小,睚眦必报,你要小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枇杷并不畏惧,但见王泽看向自己的关切目光,又笑道:“我会小心的。”
“以后不要那么鲁莽了,为了青河,或者还有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枇杷向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再所不辞的,并不赞成明哲保身的话,但她听出王泽担心自己的好意,便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急切地问:“王大哥,你是不是真和田令攸走得很近?”
“你是听谁说什么了吧?”
王泽温和地笑着,“枇杷,你还是太小,官场上的事情并不大懂。我与田令攸同为天子近臣,不可能没有来往,至于走得近不近并不在表面上。”
枇杷听了这样的解释也就放心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与田令攸同流和污的!他是奸臣!,你是好人!”
王泽心里纵还有千言万语,却也没法说出来了,便得闲话道:“那天的披风随后淳弟帮我带了回来,看来你们时常见面?”
“最近见得少了,我听我娘说他要提前参加科举。”
“噢,”
王泽一笑,“一举成名天下知,可是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道理枇杷也明白,但是她不知为什么又对王淳有信心,“听我娘说他书读得很好。”
“等着看结果吧,”
这时他们也就到了滨水堂的院子前面,王泽便最后叮嘱她,“如果田令攸对你或者玉家有什么举动,你只管派人告诉我,我都有办法的。”
“我知道了,”
枇杷挥手与王泽告别,“我知道你担着魏国公府的责任,事情非常多,只管忙你的,生意的事情也不必操心。”
“再忙也不至于忘记这几个朋友,”
王泽再三嘱咐,“有事一定要找我!”
“好的!”
枇杷说着便进了王十四娘的院子,前来添妆送嫁的人已经很多,一大群女孩们正围着十四娘说笑,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又有不少人认出了枇杷,“你就是玉小姐吧。”
“你的马球打得真好!”
“最近你没事吧?”
枇杷一一点头示意,知道京城里到处传着她与青河“淘气”
的故事。最近青河已经不露面了,大家一定以为自己也被家里关了起来,便笑道:“我这些日子也在家闭门读书,只是给十四娘送嫁却一定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