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当然不敢说,于是钱弼冠冕堂皇地说道:“其他人都走了,臣当然要留下来保护陛下的安全。”
高子辛好笑地看着他:“就凭你?”
他敢说,他现在几下就能把钱弼给揍趴下!
那些日子以来,凤瑄对他的训练可不是假的。
钱弼敏锐地听出了高子辛的讽刺之意,忍不住挺了挺胸膛,替自己狡辩道:“虽然臣骑射功夫不行,但是这并不妨碍臣的一腔赤胆忠心!”
高子辛直接被他给气笑了:“朕看你是懒吧?”
说到这里,他看着钱弼再次伸向旁边小点心的胖爪子,忍不住嫌弃道:“别吃了,也不看看你都吃成什么样了。你要是再吃下去,你父亲就该埋怨朕了。”
钱弼飞快地收回胖爪子,嘴上还不忘给自己父亲申辩:“陛下此言差矣,家父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哪里会埋怨陛下?家父还时常训诫臣要恪守本分,戒骄戒躁,尽心为陛下办事,对陛下极尽推崇。”
“哦?那你说说,你父亲在家里都是怎么推崇朕的?”
高子辛故意问道,好笑地看着钱弼。笑话,真以为他不知道钱庸是个什么德行?
就钱庸那刻板的性子,能在家里对他推崇备至?钱弼莫非当他傻?
钱弼被他一问,包子脸立刻就皱起来了。这……这让他怎么说啊?他父亲虽然的确告诫过他尽心办事,但是极尽推崇什么的,那都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当然,钱弼觉得,他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是那么想的!
之前天下书局开张,出售的墨锭品质太好,就连他爹和大哥知道了都想要,只是他们知道得晚,等他们派人去的时候,最好的那批墨已经全被人高价抢购了。
为此,他爹和大哥看到他的时候,目光简直都能杀死人了。偏偏那两人还别扭得很,明明想要,可就是不说。
亏他还为此心惊胆颤了好久,最后还是他娘给了他提示,才知道二人是想要天下书局的墨,还怪他居然没事先给他们留着。
这件事他是真的忘了,最后只能厚着脸皮求到高子辛面前。结果高子辛可好,任由他如何恳求就是不肯,可他转头就让欢喜给他爹和大哥各送了一套最好的墨。
以至于,最后二人都对高子辛感激不已,反倒一点不体谅他的辛苦。
哼!
一想起这事,钱弼就觉得心里的怨气在翻滚,高子辛太不厚道了!
高子辛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现在心里不痛快,所以就忍不住想欺负钱弼。正好就在这时,郑垣亲自送了一盘点心过来。
高子辛看见他,心里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他直接站起了身:“朕要去狩猎,你俩跟着吧。”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郑垣,“你会起码吗?”
郑垣点头:“会一点,只是……臣不会射箭。”
因为郑垣把酒楼办得挺好,所以高子辛一高兴,干脆赏了他一个闲职。跟钱弼一样,俸禄没有,但是总算有了个一官半职,不算是平民百姓了。
高子辛一听他会起码,顿时放心了,还特别“好心”
地提议道:“那就让钱弼教你好了,他会射箭。”
钱弼一听这话,一张包子脸就皱起来了。
高子辛太不厚道了!
他是会射箭不假,可他就从来没射准过,还是出了名的十箭九不中!让他教郑垣,怎么可能?
他正要拒绝,却突然对上了郑垣带着笑意的目光,拒绝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郑垣朝钱弼抱了抱拳:“那就有劳钱总理了。”
钱弼更加不好拒绝了,只能说道:“你要是学不好可别怪我。”
郑垣微微一笑,笑容看起来特别诚恳:“我相信钱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