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爷子道:“热搜该撤还是得撤,另外吩咐公关部用官微回应此事,也不必多说,只说已经报警处理即可。”
蔡畅携巨款出逃固然骇人听闻,但对于殷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也还不至于因此就倒下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稳住。
殷老爷子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股东闯了进来,一个个面带不善:“殷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蔡畅会携款出逃?为什么这个消息会爆到网上去,现在股市大跌,才开盘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损失蒸了几十个亿,这件事情你必须得给我们股东一个交代!”
殷二叔也一副痛心疾的模样站在最前面:“对啊大伯,那蔡畅当初就是译同提拔起来的,也是译同的心腹,译同出事之后您接替译同打理殷氏,对译同当初留下来的人全都保留原职,这我们也能理解,毕竟您也是想着日后译同能够醒过来,重新接掌殷氏,可您也不能盲目相信人啊,您看现在蔡畅把公司里上亿的流动资金都给卷走了,不说股市动荡带来的损失,城东的项目,还有其他的部门都需要用钱,这该怎么办?您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呀。”
“没错,蔡畅做出这样事情来,殷董和殷译同都难辞其咎,我认为殷董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精力有限,实在是不适合继续打理殷氏。”
一个股东开口。
其他股东也纷纷开口;“没错,闹出这么大的丑闻来,殷董你难辞其咎,我认为你应该引咎辞职,另外换有能力的人上来稳定局面,稳定股价,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殷二叔倒是迟疑了:“这不太好吧?”
一个股东没好气的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殷氏可不仅仅是殷家的殷氏,也是我们大家的殷氏,殷董年老体衰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打理殷氏了,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殷氏没落?我们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
殷二叔闻言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烈看得很生气:“你们胡说!殷氏当年就是在殷董手里展壮大的,后来殷总接手,带着殷氏转型成功,更上一层楼,才有了如今这样的规模。就是这大半年来殷总出事,殷董打理公司也没有出什么大错,公司依旧是稳定展,如今公司才刚刚出事你们就跳出来指责这个指责那个,当初赚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
这一番话说得大家伙都脸上不好看,最后还是殷二叔道:“陈秘书也不能这样说,此一时彼一时嘛。当然,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想必大伯肯定是已经有解决的方法了,那大伯不妨跟我们说一说,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数。毕竟就跟刘叔刚刚说的,我们当然都盼着殷氏好,但也不能让我们眼睁睁的亏钱不是?”
“对,就是这个理!”
其他股东附和。
“咳咳咳!”
殷老爷子咳嗽两声,满是皱纹的脸上更加苍老了:“蔡畅的事生,我也很遗憾,我得知消息之后就已经报警了,接下来只能等到警方那边的消息了。至于接下来殷氏面临的危机,请大家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想办法带领殷氏度过此危机,此殷氏危难之际,还请大家同舟共渡。”
殷老爷子到底还是有几分威信的,无论是殷二叔还是那些股东都不好硬逼着他下台,于是只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等其他股东都走了之后,殷老爷子将殷二叔叫住了:“殷榭,蔡畅的事才刚出来你就带着这些股东来闹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夺权?”
殷二叔笑道:“大伯您又何必生气呢?殷译同识人不明,您也是监管不力,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大家伙有意见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过我还是劝大伯您别硬撑着了,虽然殷译同如今已经醒过来了,但他到底昏迷了那么久,短时间内肯定不可能完全恢复吧?而您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岂不是让译同没了爸妈之后连爷爷也没有了?那多可怜?”
殷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
殷二叔叹息:“大伯,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殷二叔得意的走了:“老不死,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殷二叔走后没多久,财务部那边就苦兮兮的找上殷老爷子;流动资金没了,但偏偏各处都催着要钱,他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殷老爷子焦头烂额,让陈烈帮他约谈各大银行,商谈贷款的事情,但很显然,并不顺利,向亲朋故旧求助也无用,网上的舆论越演越烈,港股那边的股价就跟血崩一样,蒸的市值叫人心疼不已。
慈安医院,阮行书收到叶京的信息不由得愣住了。
殷译同察觉,抬头看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