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般般极不情愿地移开眼睛,撇撇嘴说“你就是小气,今日我去见锦妃娘娘时,也是这么瞅她的。人家都没说什么,大大方方的给我瞅。你倒好,多瞅你几眼就不乐意。”
姜重华摇头,“不是不乐意,就是现在这个场面,略显尴尬。”
“我怎么不尴尬呢?”
“正因为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
“……”
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也不想再尴尬下去,赶紧找话题“见着母妃了?”
“嗯。”
月般般收回心神,又捻进去一针。“你跟锦妃娘娘长得可真像。她说我跟我母亲长得也像,还说她们认识很久,是很好的朋友。我第一次听人说起我母亲,心里也是高兴的。”
他纠正她“要叫母妃。”
“哦,母妃。你放心,母妃的病没有大碍,我今天握到她的脉了。她也答应我会好好养身体,不再总因为你的事忧心。你也一样,保持好心境,病自然就散得快。”
他点点头,很听她的话,“好。”
今日晚膳,姜重华多吃了半碗饭,德全差点儿没感动哭了,当时就给月般般加了个鸡腿。
王妃虽然不怎么着调,但跟殿下还是很合得来的。
月般般又开始跟鸡腿奋斗,德全看了一会儿,走出去跟奶娘说话。
他说“她奶娘啊!你也得多劝劝你家主子,能吃能喝是好,但不上进是真不行。
今日皇后娘娘还特地提了这个事儿,她得往心里去啊!”
奶娘连连应声,“一定劝,我一定劝,一会儿等她吃完饭我就劝。”
德全又回头往屋里瞅瞅,就见他家殿下正举个帕子给月般般擦嘴上的油呢!
他就再道“这个吃相也不行,哪有侯府的大家闺秀是这个样子的?”
奶娘继续应声“我让她改,我一定让她改。”
晚饭后,奶娘把月般般叫到屋外来,苦口婆心地把德全的话跟她说了一遍。
月般般叹气,“不是我不努力,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本事。我在老宅这十六年都在干什么你也知道,不是劈柴就是割猪草,在那边人人都夸我活儿干得好,可是到了京城他们却说这些都不算才艺。